沐寧習慣早起,天邊剛露微曉她就醒了。
洗漱完,穿戴好,準備去叫孩子們起床晨練,劉昭儀身邊的香娟就把香囊來了。
藍白兩色的香囊,巴掌大的一點,繡樣簡單大方,但從針腳以及細微處可以看出,是花費了大功夫的。
“除了皇上外,沐姑娘還是頭一個收到我家昭儀親手繡制香囊的人呢。”
“替我多謝你家昭儀。”
香娟輕哼著轉身走了,背影透出幾分不滿。
沐寧也不在意,將香囊收進藥箱放好,準備晚些時候去秦郡王府時,拿給君墨衍。
宮門外,江慕白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一看到她,車伕就恭敬的迎上來。
“沐姑娘,您請。”
沐寧似笑非笑的看著車伕,“你來接我了,你家公子出行豈不是不方便?”
車伕笑著回,“沐姑娘,我家公子這幾日都住在秦郡王府裡,要出行可以借用秦郡王的馬車。”
沐寧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有錢人的馬車就是好,又涼快又穩當,坐著舒服又愜意,感覺路程都縮短了不少。
給君墨衍診完脈後,沐寧拿出藥箱裡的香囊。
“裡面的藥材我進行了調整,掛在身上或者床頭都可以,香味不會過於濃郁,有靜心安神的作用。”
江慕白接過香囊,讚道:“沐寧,你手藝不錯啊,香囊還做得挺別緻的。”
沐寧淺笑不語。
相較於江慕白,君墨衍的神色卻很冷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將一枚白子放到棋盤上。
“你輸了。”
江慕白連忙去看棋盤,隨即不在意的擺擺手,“算了,不下了,反正也下不過你。”
君墨衍不置可否,從棋蔞裡捻了幾枚黑子,就著棋盤上的殘局,左右手自己和自己對弈起來。
江慕白將香囊隨手放桌上,叫上沐寧去了他住的客院。
江慕白和沐寧前腳才離開,無心後腳就進來了。
看到桌上的香囊,無心笑道:“這隻香囊比之前的精巧不少,想來沐姑娘頗花費了一番心思。”
君墨衍漫不經心的冷冷開口,“你喜歡就拿去吧。”
無心有些詫異,“主子,這好歹是沐姑娘的心意,您若實在不喜歡,屬下替您收起來?”
說完不見君墨衍有反應,無心只好將香囊拿走,準備找了只木匣子裝起來。
出了書房,無心忽然意識到什麼,低頭細細端詳起手裡的香囊。
針腳細密,繡紋精湛,一看就是對女紅手法嫻熟的人所制。
而香囊除了本身的藥香外,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要知道,沐寧不施粉黛,身上從來只有藥香。
這隻香囊根本不是沐寧繡的,難怪主子不要。
“沐寧,你看看這些,都是我花重金收羅的各式美酒,你覺得藥仙他老人家會喜歡嗎?”
沐寧拿起一罈酒嗅了嗅,笑道:“酒是好酒,但你剛才的話千萬不要當著我義父的面說。”
“我說錯了什麼嗎?”
江慕白愣愣問道,問完才反應過來,面露狂喜,雙眼冒光,“藥仙他老人家答應替墨衍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