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哥,你說主子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要不要傳訊催一催沐姑娘呢?”
無心沉吟片刻,笑道:“算了,明日沐姑娘就會來府上給主子診脈,到時再問好了。”
“哦。”
江慕白在人情世故上那是相當周全,不僅給孩子們帶了不少好吃好玩的,連沐寧都有份。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慕白禮數週全,沐寧自然也是以禮相待。
一番客套寒暄後,江慕白說明來意,“實不相瞞,沐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江慕白是什麼人?九洲首富是也。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能讓江慕白開口說求字,必然不是簡單的事。
沐寧自是不會輕易應允下來,“江公子有事不妨直說,我不一定能幫得上。”
“能的。”江慕白手中摺扇一合,“這事你絕對能幫上。”
“香包?”
沐寧拿出三七遞進來的薰衣草香包,“江公子說的是這個?”
江慕白並不確定,畢竟他沒見過,只是聽冷劍說起,倒是一旁玩耍的沐言璽跑了過來。
“孃親,這不是你做的安神助眠香包嗎?”
江慕白腦中閃過什麼,恍然道:“沐寧,原來這香包是你送給墨衍的?”
沐寧覺得“送”字不太恰當。
她昨日為君墨衍診脈時,身上帶著酒氣,身為醫者這是不妥當的,她將這個香包給君墨衍,本意是賠禮,而並不是當禮物贈予。
江慕白笑得揶揄,“難怪墨衍當寶貝一樣掛在腰上,冷劍那個傻憨憨不知道這香包是你送的,怕對墨衍的身子有妨礙,就趁墨衍睡著後悄悄給拿走了,結果早上墨衍醒來發現香包沒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君墨衍很寶貝這個香包,還掛在腰上?
沐寧將信將疑。
君墨衍雖然長年深居簡出,但卻是個講究之人,這個香包是她隨手製的,無論針線還是樣式都過於粗糙,掛在帳中倒是無所謂,可要掛在腰間示人就有些不上臺面了。
“現在冷劍就因為這香包正被君墨衍狠狠收拾呢,沐寧,你看能不能重新做一個精巧點的,讓冷劍拿回去交差?”
說實話,這個要求挺簡單的,但沐寧卻做不到。
她如實告之,“我不會女紅,你也看到了,這香包的針腳很粗,上面的花樣還是我找別人繡的。”
本以為江慕白會知難而退,卻不料對方樂呵呵的,“沒事,你就隨便做個,讓冷劍可以交差就行了。”
沐寧奇怪道:“把這個直接拿回去不行嗎?”
“還真不行,香包被你扣下了,冷劍沒法交差,就騙墨衍說你要重新制個更好的香包,要是把這個原封不動的拿回去,豈不明擺著冷劍騙了他嗎?冷劍會死得很慘的,恐怕屁股都要開花。”
“冷劍好歹也跟了他這麼多年,君墨衍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你不知道墨衍那個人,從小就冷心冷肺,說一不二,冷月一個姑娘家都照打不誤。”
換作旁人,這個忙沐寧不一定會幫。
但冷劍性情忠厚純樸,自打她回鳳京以來,對她和孩子一直釋放善意,照顧周全。
她私心裡也不希望冷劍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受到責罰。
正想答應下來,廷尉監的人忽然帶著人馬衝進了上林苑。
就當沐寧以為這些人又是衝著她來的,廷尉監的人卻將矛頭指向了她身後的沐言璽。
“經劉公子指證,沐二公子行兇殺人,罪證確鑿,我等奉吳大人之命前來捉拿他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