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眾人見到一陣風過，楚有才頭上的面巾猛地落下，不由失神了。
“他不是王勉嗎？”
“他不是擁有卜卦之術，還突破四十年道法的燕門子弟嗎？他怎麼會是楚有才？”
眾人議論紛紛。
燕刑天冷冷地說：“哪怕你變了容貌，可是你身上帶著妖氣，我一眼便能看穿！如今，你有何話可說？”
這一刻，他手上猛地一動，頓時使得楚有才臉上的縮骨之術變化，恢復了之前的容貌。
無數人驚呆了。
“王公子！”人群裡有人呼喊出聲，赫然是那些雪鶴門的女弟子。
她們與楚有才朝夕相處，對楚有才已經產生了極深的感情，此刻見到楚有才居然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一時間身體如同木頭戳在原地一般，動也不能動了。
他竟會是那個遁入妖性之人？
便在這時，燕刑天冷笑著說：“楚有才，你身為一個人類，居然去學妖法，何等卑劣，天道之人，你可知罪？如今，我要替天行道，將你斬殺，免得生靈塗炭，無數人被你所害！”
這一刻，楚有才在自己身體被凍住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已經被對方揭穿身份，但他心下也不驚慌，因為這是他已經預料之事。
他曾想過無數種方式應對，但他發現自己唯一的機會，那就是佔據大義，佔據大理。
這是唯一的翻盤希望。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燕長老，你所謂的替天行道，只怕是想要替燕門行道吧？”
他也不遲疑，一口氣說了下去：“燕雲九州聖試裡，你們為了想要讓我拜入你們燕門之下，故意傷害我的對手，以此來向我示好，而當你知道我擁有妖法的時候，還曾對我說過，只要我拜入燕門，這事可以忽略不計，這就是你們的燕門的行天之道？”
聽到這裡，周圍人不由譁然，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若是楚有才說的是真的，只怕這燕刑天的人品，深深值得懷疑。
燕刑天冷哼一聲說：“果然是一個巧言令色之徒，你以為你信口雌黃，會有人相信嗎？你如今習妖道，已不知傷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死在你手下的人還少嗎？像你這樣一個人，怎麼有資格來參加傾城門的考核？”
聽到這裡，周圍那些擁有進入傾城門資格的諸人，已經停住了腳步，站定原地，目光看向楚有才，帶著一絲的冷漠。
身習妖道，已經入魔，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與他們並立？
楚有才此刻絲毫不去看其他人，他的目光裡只有燕刑天。
對方不敢正面回答問題，那麼，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他內心、腦海裡想過的無數念頭，不僅是為了擺脫自己眼前的困境，更是他內心靈魂的全部體現。
然後他縱聲大笑，說：“我楚有才可以發誓，我所殺害之人，全都是該殺之徒！楚於畏雖然是我的兄長，但他曾為了得到詛咒寶器，殺害七宗教數百人，男女老幼，無一倖免。而且他因為我初學道法，對他擁有威脅，三番五次想要殺死我，在歸元寺裡、在經香閣裡，在聖試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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