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裡藏著無數的罪惡,但賭場後面的院落,比夜更陰森恐怖。
大雨磅礴,使得這賭場的地窖更加潮溼。
地窖裡,有許多淋漓的血,肢體,滿是髒汙,而在一處鐵欄杆的囚籠,正有一個白淨的少女,十歲左右,嘴角有顆痣,雖不美,整個人卻如同蓮花盛開。她睜著眼睛,靜如煙塵。
欄杆前,兩個男子正守衛著,一個是穿蟒紋鞋的王海,還有一個臉上黝黑的同伴,臉上有一道血疤,說:“王海,聽說你女兒得病了,你沒回去看她?”
“那個黃臉婆和我鬧翻了,那女兒她愛怎麼帶就怎麼帶。”王海敷衍地說:“我才懶得管她們。”
“我看你的心在雲翠仙那裡吧?一旦楚有才還不上錢,你肯定想玩弄那雲翠仙!”
王海點點頭,譏諷地說:“燕城的大小銀所不可能借貸給一個失勢的傢伙,所以他也只能用雲翠仙來抵錢了!”
同伴道:“話說,你想打她的主意已經很久了吧?你去年把楚有才拐來賭場,想的就是今天吧?”
“我是聽令行事而已。”王海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過這楚有才是在劫難逃了,哪怕他能湊足錢,可是還錢的日期定在今天,三天後按我們賭場的利滾利,他是絕對還不起了。”
“高明高明!”
這時,門外忽然有一絲響動,王海喝道:“誰?”
“是我。”地窖外的一個帶著盔甲的守衛從外面走了過來,咳嗽了幾聲,發出低沉而含糊的聲音。
王海這才鬆了神,罵道:“老黑你走路這麼輕幹嘛?”
守衛沒有回答,慢慢地走到地窖前,先卸了盔甲,把手裡的銀槍斜靠在外牆,撣了撣肩膀的雨水,再把外面的斗篷脫了下來,早有七分溼了,然後把盔甲放在地上,也不作聲,似乎靠在牆上睡著了。
雨霧裡,這守衛的臉,分明是楚有才。
不多會後,那個同伴去後院想去小解,待到距離王海很遠的時候,口裡呸了一聲,低聲罵道:“這傢伙六親不認,老子千萬不要被他給陰了……”
便在這時,忽然黑夜之間有一道明晃晃的光芒閃爍,刺入他的胸口,而他的嘴巴也被人用掌全力一封,再用力一絞,他甚至來不及呼喚,脖頸已斷,而刺入胸口的匕首拔出,血跡噴湧了一地。
楚有才慢慢地把這屍體放在地上,經過在鼉龍山河珠空間裡的地獄試煉,剛才那瞬間,對方露出的破綻數不勝數,誅殺對方一點困難都沒有。
楚有才將匕首壓在手背,回到了門前,一手把地上的槍撿起,慢慢地推開房間,此刻那王海則奸邪地看著牢籠裡的少女,聽到後面的響動,說:“嘖嘖,若非幫主說這少女絕對不能動……”
這瞬間,楚有才長槍揮舞,如銀蛇閃爍,間不容髮的瞬間,三米距離一閃即過,直接刺入了王海的後背。
王海疼得全身痙攣,待要回頭,卻是楚有才把槍抽回,丟在地上,上前重重一腳踢倒王海,然後踩住胸部,手裡匕首反手亮出,在王海的脖頸上擱著,冷冷地說:“王海,別來無恙?”
王海全身滿是血,疼得齜牙咧嘴,但看到楚有才的臉,卻嚇得慌了手腳,連疼痛都不敢喊,瘋狂求饒說:“不幹小人的事,是幫主有令,我不得不從啊!”
楚有才沉聲問:“你們幫主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