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見陳凡腿腳不便竟然還幫自己撿東西，頓時更加不好意思了。
撿完宣傳頁站起來，嘴裡還在一個勁地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平時太冒失了，總是闖禍，對不起對不起。”
陳凡將手裡的幾份超市宣傳頁遞過去。
女孩一個勁地點頭，“謝謝謝謝。實在是太感謝了。”
“下次走路的時候要注意了，超市裡不要跑太……”
陳凡的語氣突然一滯，呆呆地望著面前這個女孩，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這姑娘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白色T恤，超市裡發的紅色小馬褂，精緻的瓜子臉，還綁了一個十分可愛的馬尾辮。
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利用假期跑到超市來做兼職。
身材瘦瘦高高的，十分苗條。就像是一個青春洋溢的鄰家女孩。
見陳凡死死盯著自己，女孩表情有些疑惑，有些害羞。
不敢跟陳凡的眼神對視，紅著臉連忙低頭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抱著一沓宣傳頁快速離開。
望著對方的背影，陳凡久久無語。
“老闆？”
馮破軍注意到了陳凡的異樣，在一旁小聲提醒了一句。
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陳凡這才收回目光。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詫異，震驚，複雜與痛苦……
馮破軍看得一臉疑惑。
老闆這表情什麼意思？
難道老闆認識這丫頭？
“走吧。”
陳凡沒有解釋，邁步朝收銀臺走去。
兩人排隊付完錢，走出超市前，陳凡再次轉身看了一眼。
遠遠地能看到剛才那個冒失的姑娘，這會兒正熱情的跟進入超市的顧客發著宣傳頁。
看了一眼對方那張臉，陳凡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一直到坐上車，陳凡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車子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陳凡才喃喃念出了一個早就快被自己遺忘的名字。
“楊……舒婷。”
“命運啊……果然又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