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
陳凡想笑，吳迪今天狀態明顯不對勁，傻子才看不出來。
蘇晴放下酒杯，抬頭看了一眼陳凡，輕聲開口。
“他……想讓我留在雲海陪他。我拒絕了。”
陳凡一愣：“你不是考上研究生了？”
蘇晴點點頭，“是考上了，但是那個專業我不太喜歡。”
“吳迪他抓住這一點說既然不喜歡，索性不要去唸了，讓我陪他留在雲海一塊奮鬥。”
陳凡眉頭微蹙，“專業不喜歡的話，應該可以跨專業調劑的吧。”
蘇晴看著面前的酒杯：“已經無所謂了，就算不能調劑，我也不會同意。”
“我蘇晴的人生不喜歡被人指點。”
陳凡笑著豎起大拇指。
“佩服！”
“其實在我看來，你倆這根本不算什麼矛盾。”
“大學四年能夠堅持走下來不容易，我建議你倆還是好好再談一談，你把你的想法好好跟吳迪說一下，他應該會理解的。”
蘇晴嘆息一聲，沒再說什麼。
這頓飯吃到很晚，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離開的時候，519的幾個幾乎全都喝醉了，吳迪跟韓旭更是跑去洗手間吐了兩次。
326這邊，李嬌跟劉芊芊也喝多了，被寢室的女生架著搖搖晃晃。
陳凡同樣被幾個女生灌了不少，不過他還能勉強撐住，暫時沒吐而已。
走之前，陳凡去櫃檯上結了賬，吳迪喝多了在後面嚷著非要自己請客，最後被孫浩跟馬小帥架了出去。
校園裡，依舊有很多人還沒睡覺。
“我們就先回去了。”
蘇晴過來跟陳凡打了聲招呼。
陳凡看了一眼吳迪，“明天等他酒醒了，我讓他去找你好好談談。”
蘇晴看了一眼那邊正在撒酒瘋的吳迪，沒有說什麼。
326的女生們先離開，陳凡他們幾個卻不急著回寢室，而是在校園裡閒逛。
馬上就要走了，校園裡這些平時早就看厭倦的場景，此刻卻彷彿有了更多的含義。
路過戀愛坡的時候，有情侶在竹林裡相擁抱著不肯鬆開，有情侶則是正在爭吵，還有男生或是女生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湖邊，哭得梨花帶雨。
看到這一幕，陳凡忍不住感慨。
畢業季，分手季。
果然，人類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
“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