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軒問道“敢問夫人,杜老爺這是病多久了?”
杜夫人一想起杜老爺病重的這些時日,她就不由得悲從中來。
眼淚像是擰開的水龍頭般,刷刷往下掉落。
杜夫人忙用錦帕擦了擦眼淚,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口腔。
“老爺已經病了一月有餘,定安城裡除了唐神醫之外,沒有哪個大夫可以為老爺治好。
這幾日來,老爺更是病得嚴重,這可如何是好啊!”
杜夫人說著,又是忍不住嗚嗚哭出了聲。
唐明軒的眼中閃過一抹嫌棄。
站在一旁的嚴紹,則是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半點喜怒。
唐明軒沒有出聲安慰杜夫人,而是上前一步,來到床榻前。
他執起杜老爺的手腕,為他診起了脈。
杜夫人見唐明軒並沒有出聲安慰她,她也有些尷尬的用錦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這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嚴紹。
杜夫人忍不住問道“這位是?”
唐明軒頭也不抬的應了聲“他是我的遠房親戚,這次知道杜老爺病了,便要過來探望。”
杜夫人上下打量了嚴紹一眼,見對方的臉上留著一道傷疤。
雖然這道傷疤看上去有些 人,但卻並不阻礙他的相貌堂堂。
聽說他是唐明軒的遠房親戚,杜夫人還真是信了。
嚴紹沒有理會杜夫人,目光一直鎖定在杜老爺的臉上。
杜夫人見嚴紹是來看望她家老爺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喜悅。
唐明軒沒有再理會杜夫人,他一邊診脈,心裡還在不斷的罵著。
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瞧他那滿臉的核桃紋,醜的夜裡出去都能嚇死人。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那方面恐怕都已經沒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