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想自己喝藥,但動了動才發覺,手上也沒有半點力氣。
宇文赫扶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吃藥,藥苦得難以言喻,蕭如月深深皺著眉頭,像個孩子似的,就像隨時會把藥給吐出來。
宇文赫捻起塊蜜餞塞進她口中,她這才緩了過來。
誰知,她才鬆口氣,宇文赫的薄唇便覆了上來。
蕭如月愣住。
某君上輕輕吻了一下便退開了,舔了舔唇,饜足嘆道:“好甜。”
十足的無賴。
綠衣在邊上尷尬得不得了,連忙背過身子去不敢看。
蕭如月不禁紅了俏臉,不甘心地湊上去也吻了宇文赫一下,學著他的動作舔舔嘴唇,嘆道:“也是甜的。”
模仿到位,痞子氣妥妥的。
……
雅音姐姐站在門口,雙手環胸,靜靜觀賞著這一幕,只想說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月兒有人照料了,她這個大夫也該功成身退了。
屋裡的帝后你看我,我看你,對望許久,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綠衣捧著藥碗趕緊閃人。
娘娘和君上這樣相濡以沫的故事,只有在話本子裡才有,真是羨煞旁人。
每次君上和娘娘同框,都是對她的會心一擊。
看看娘娘再看看自己,一顆心碎成了無數片,灑落一地。
綠衣腦海裡閃過某張臉,出門時氣得跺腳,人比人要氣死人了!
她一出房門,剛才從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的那張臉,毫無預警出現在面前,綠衣嚇了一跳,狠狠瞪他一眼:“沒事別站在路中間,礙事!”
崇越寶寶心裡苦:我又哪裡惹到這位姑奶奶了?我明明……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綠衣冷臉:姑奶奶不高興還需要理由?你活該沒人愛。木頭,朽木不可雕!
笑過之後。
蕭如月靠在宇文赫懷中,低聲問道:“銀臨把東西都給你看了吧。”
“嗯,都看過了。多虧了這份證詞,許多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能聯絡到一起了。”宇文赫說著,收緊了手臂,“梁丘姑娘說你是憂思過度,敏兒,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這些事遲早要解決,別太難為自己。”
“嗯,我會的。”蕭如月答道。
話雖這麼說,她其實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可以做到別為難自己。
父母親的死,至今還有許多謎團未解。
雖然從采薇這裡得到了許多至關重要的線索,但當年她父母之死是由大理寺和刑部調查結案的,大理寺如今還在柳原手上,要先辦了柳原才行……
“君上,明日你能抽出空麼?”蕭如月忽然想到什麼,坐正了身子。
“你想出宮去找杜子衡。”宇文赫瞧了她一眼,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