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
卻無法追問深究下去。
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梁丘雅音說的,當是她知道的全部內容了。
蕭如月暗暗嘆了口氣。
宇文赫是個她摸不透的謎團,如今多了雅音姐姐帶來的卦象,她就更迷惘了。
她只想在報了血海深仇之後,便離開這宮闈,屆時冷宮也好出家也罷,從此遠離這紛紛擾擾和血腥殺戮。
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能夠選擇,她絕不願意陷入其間。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梁丘雅音的聲音把蕭如月的思緒拉了回來。
蕭如月愣了愣,收起心裡那些個雜七雜八的念,衝梁丘雅音搖搖頭。
碗裡的粥雖然美味,她卻是再無胃口用膳了,便喚來人撤走了膳食。
看蕭如月神色怏怏,無甚精神,梁丘雅音便想找個話題來逗她開心,“敏兒,昨日咱們去了那魏王府,你可覺得哪裡不妥?”
她不問蕭如月是如何從魏王府的王妃,到一個死人、又是怎麼變成一個雙九年華的小姑娘的。
她甚至不覺得蕭如月以皇后的身份,與自己從前的丈夫和從前的姐妹見面,卻如陌生人,有什麼不對。
她本就不在世俗中長大,對世俗的事情更不在意。
在她心中,凡事自有對錯公論,像蕭如月這般,全不能以常理來論斷。
蕭如月不明白她想問什麼,搖搖頭,“你說的是什麼不妥?”
“那個魏王妃,你瞧她氣色紅潤,膚白緊緻,體態玲瓏,毫無三十歲女子該有的老態,你覺得,這是常態麼?”
蕭如月微微蹙了蹙眉,大抵是因為她一死一生之間差了十年的記憶,故而對歲月變遷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
而姚梓妍與十年前的模樣相差無大,只是比之從前更會打扮,也多了成熟女子的風韻。但,若不是梁丘雅音的提醒,她險些要忽略了,姚梓妍本該是個三十歲的女子。
她也忽略了,姚梓妍這個年紀,有這等體態和肌膚,著實有異。
“魏王妃一直注重保養,這難道不是她保養得宜的效果?”
“尋常的保養方法,都很難做到這一點。”梁丘雅音笑得恬淡,彷彿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你還記得你說過的吧,魏王與魏王妃成婚多年,魏王妃膝下一直無子無女,成親最初曾懷了一胎,但也養不過四個月。從此無孕。”
這些話蕭如月自然都清楚記得。
關於宇文成練和姚梓妍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會漏去。
“這全是因為她服了一樣叫回春不老丹的藥,這種藥,可以延緩衰老令人長保青春,但帶來的後果卻是,終身不能生育。”
“女子用了,絕育,男子亦如是。”
“這個女人,生不了孩子的。”
梁丘雅音胸有成竹,她這人從不打妄語,她說出口的話,必有十足把握。
蕭如月愣了愣,追問道:“這藥,是否要一直持續服用才能見效?”
“自然,藥不能停。這藥一停,便會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