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疑惑,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陳北落道:“直覺。”
花想容愣住了,失聲道:“直覺?”
陳北落道:“沒錯!”
他又笑了笑,接著說道:“你留下的那封信既沒告知我赴約的時間,又沒有任何關於你身份的明確資訊,我只好碰一下運氣了。嘿嘿,我也沒想到,我的運氣竟這麼好。”
花想容簡直不能相信,這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她吶吶道:“你.......你.......你.......”
陳北落微笑道:“你是不是想說當時銀鉤賭坊裡那麼多人,我是怎麼知道是你的?”
花想容點頭,也只有點頭。
陳北落淡淡道:“你忘了一件事。”
花想容問道:“什麼事?”
陳北落從懷裡拿出一件粉紅色的物件,那是一封信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
花想容微露不解。
陳北落笑了笑,道:“這東西的主人肯定不是一個男人。”
花想容道:“那是自然。可是,當時賭坊中的女人又不止我一個。”
陳北落笑道:“但是像你這麼美麗高貴的女人只有一個,況且我剛剛來到杭州,見過我的人本就不多,認識我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花想容恍然大悟,指著自己道:“正好,我們有過些許交集。”
她正是陳北落剛到蘇杭時救過的那位白衣麗人。
陳北落雙手一拍,道:“哈哈,就是這樣,姑娘果然聰慧過人。”
花想容嘆道:“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栽在你手裡。”
陳北落道:“百密終有一疏,世上哪有什麼完美無缺的計劃。”
花想容道:“是啊,人算不如天算。”
陳北落嘿然道:“好了,該問的已經問完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花想容道:“這麼著急?看來道長很緊張那位蘇姑娘啊。”
陳北落瞥了她一眼,道:“這就不需要你關心了。”
花想容眼波在他身上一轉,道:“蘇姑娘的確是一位絕世美人,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就連我見了也有幾分心動,更別說是男人了。”
陳北落冷然道:“廢話少說,人在哪?”
花想容淡淡一笑,素手斟了一杯酒,柔聲道:“那道長便請先喝一杯吧。”
陳北落接過滿滿的一杯酒,就往嘴裡倒。
好美的酒。
陳年的女兒紅確是好酒,顏色看來已令人舒暢,入口更是軟綿綿的,就彷彿是情人的舌頭。
花想容正伸出小巧的舌頭,直舔著嬌豔欲滴的嘴唇。
陳北落忽然覺得他醉了,要不然眼前的麗人怎麼變成了兩個。
啪嚓!
酒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嘭!
陳北落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