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袍,陳弘嶠微揚手,示意丫鬟退下,待房門被關上,他才來到床邊坐下,“你已是我的夫人,同眠無可厚非。”
嚇得葉簫竺連連後退,捂緊被子靠於牆邊,“那是你一廂情願,我不承認!”
不承認又如何?陳弘嶠已經料準了她在乎梁延成的命,“你也不敢反抗。”這個認知令他更大膽,也很心酸!但是無所謂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重獲她心。
簡直得寸進尺!“得了虛名便罷,你還想如何?我有身孕!”
他還沒到那種變·態的地步,“我當然不會在你懷著他的孩子時動你,所以你怕什麼呢?”
說著,陳弘嶠已然在床頭展開一床被子,在她外側躺下,“只是想陪著你而已,睡罷!”
他是躺下了,她卻不敢在他身邊躺下,不願與除了梁延成以外的男人同床而眠。
本想就此下去,去塌上睡,他卻一把拽住她,將她拉回床上,按著她肩膀讓她躺著別動,
“我說過不會動你,你安心入睡,別挑戰我的耐性!”
昏暗燭光中,他的眸子閃著黑亮的光芒,葉簫竺恨恨地盯著他,委屈的落下淚來,
陳弘嶠也覺自己有些走火入魔,縱然明知她討厭他,還是想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忍不住抬手為她拭著淚水,葉簫竺將臉一別,不想讓他接觸,翻身睡去了。
此情此景,葉簫竺酸楚難安,暗自想著,雲雷一定要原諒她,陳弘嶠拿他的命作威脅,她不得已,才與他同床。
這是最後的底線了,倘若他還要變本加厲,那她只能犧牲自己和孩子,自盡保清白!
而身側的陳弘嶠,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都是舒坦的,與她同眠,這是他的夢想,時隔多年,終於實現,雖是這樣尷尬的場景,他也知足。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他可以用自己堅持不懈的愛,打動葉簫竺,讓她真正回到他身邊,身心皆屬他。
沒有葉簫竺陪伴的日子,張雲雷無法開懷,來時花滿路,去時皆荒蕪,惆悵人的眼底,所有風景皆黯然失色。
轉眼暑夏將至,蟬鳴心更燥,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葉簫竺,也不曉得她過得如何?會不會被陳弘嶠威脅?她一定也在期盼著,他快些完成大業,再回到陳國,救她脫離苦海!
去年,也大概是這個時候,他因拍戲穿越而來,不知不覺,竟有一年了!
一年裡,享盡富貴,吃盡苦頭,這人生,真特麼精彩又艹蛋!
如果可以選擇,他真想帶著一大筆金銀珠寶,帶著葉簫竺,離開順安,到旁處去,做個小生意,遠離朝堂是非,平靜過日子,該有多好!
這個願望一定可以實現的!張雲雷堅信,他會給她最美滿的將來,彌補她曾受的所有苦楚!
一個多月後,張雲雷等人終於抵達大堯,陳國使臣將罪犯誠王梁延成,勇郡王梁延彬,皆帶至皇宮,聽候隆熙帝發落!
為感謝陳國使臣,隆熙帝特意在大殿上召見,豈料梁延彬兄弟二人竟當著文武百官之面,歷數梁啟昀的罪狀:
殘害兄長梁啟昭,結黨營私,忤逆堯帝,聖旨造假,陷害追殺誠王等等!
隆熙帝憤怒之餘,又鎮定自若,因為他們只會逞口舌之能,根本毫無證據,誰會相信呢?
百官聞言,唏噓不已,卻無人敢站出來附和,畢竟,隆熙帝才是當今聖上,誰敢和皇上作對,迎合罪王梁延成?
張雲雷既敢提出來,便是有十足的把握,只因陳國使臣已幫他聯絡了鬱溪等人,得知鬱溪在翻閱他父親遺物時,找到證據!
當年他們誣陷釋塵的父親魏林辰與梁延彬的母親姚側妃有奸·情時,說是發現一首魏林辰寫給姚側妃的情詩,裡面有姚側妃的名字,
實則這詩,還是梁啟昀要求鬱溪之父,才子鬱敬卿,即時寫出來的,鬱敬卿當時並不知這詩有何用,只當是首普通的藏字詩,直至後來,魏林辰被抓,鬱敬卿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
然而鬱敬卿與梁啟昀情同手足,沒勇氣揭發他,又看不慣他的作為,便辭去官職,準備歸隱田園,不再參與皇子間的爭鬥。
梁啟昀卻對他不放心,找藉口害死鬱敬卿!
如今,鬱溪已和葛肖成婚,仍舊願意上大殿,為誠王作證!
梁啟昀萬未料到,鬱敬卿還留有證據!當年他可是把他所有的書信皆燒燬,又怎會留下那首詩?
縱然鬱溪指證,他也不怕,反指鬱溪,“你本是誠王幕僚,心向於他,誣陷於朕,你的話不可信!梁延成信口雌黃,誣陷皇帝,霍亂朝綱,企圖謀朝篡位!此等狼子野心,豈能饒恕?”隆熙帝當即下令,
“來人!把梁延成、梁延彬,鬱溪等人押下去!斬立決!”
侍衛上前時,竟被陳國使者攔阻!陳弘嶠的幕僚付寰作為使臣,率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