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視於他,梁延州恨聲罵道:“誰借你的狗膽兒!本皇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大瘊子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她不是誠王側妃嗎?”
梁延州上前又是一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兒,“現在是我的!你還敢犟嘴?不要命了?”
被打一頓,大瘊子似乎有些明白了,敢情這大皇子和這個女人早有奸·情啊!幸好他沒上成,不然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意識到這一點,大瘊子趕緊爬起來告罪而逃。
人走後,丁紫媛至今後怕,只抱著自己哭泣,她為梁延成,落得如此下場,也永遠不可能在他心上留下半分印記。
緩步來到床邊,梁延州脫下自己的外袍扔給她,眉染寒霜,聲音冷厲,
“找不到你時,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如今找到,我倒寧願你真的失蹤,至少不會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
微微一笑,傷心欲絕的丁紫媛渾不怕死,直言不諱,“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衷心於你,又何來背叛一說。”
這一句,便如無情劍刃,直刺他心臟!
起先他的確是貪圖她的美貌,對她用了強,但是得到之後,他對她也是百般呵護,送盡珍寶來討好,除了沒有名份之外,皆把她當自己的女人看待,豈料她竟是鐵石心腸,對他的體貼置若罔聞,依舊心心念念於那個負心的男人,氣煞他也,
“他拋棄你,甚至要休了你,你還為他考慮,為他賣命?簡直愚蠢至極!”
“他再怎麼負我心,我也不希望他死去。”愛過,恨過,終是捨不得。
梁延州迅速俯身欺近她,緊緊鉗制住丁紫媛那弧度優美的小下巴,愛意化作滔滔恨意,快要漫過理智,嘶啞著低吼,
“我哪兒點比不上他?身份不如他?相貌不如他,對你不夠好?還是活兒沒他好?竟就俘獲不了你的心?”
倔強地與他對視著,丁紫媛毫不懼怕地說出了心裡話,“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我第一個男人,”女人對於第一個,自然是念念不忘的。
“那我就是你最後一個男人!除了我,沒人會實心對你!”這個女人,簡直要氣死他!
“你可知我為你,隱瞞了多少?芹兒知道你逃走,我連她也殺了!還有和你一起的兩個尼姑,怕她們說出疑點,走露風聲,我將她們通通做掉!
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洗脫你的嫌疑,保你一命!若是讓我父皇知道是你通風報信,你必死無疑!”
他又何必,為了她白費心機,她其實並不在乎這條命了,丁紫媛也懶得否認,狡辯她都嫌累,反正活著也沒多大意義,“的確是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天真的女人!梁延州冷哼著笑她傻,
“你以為,你一死,便一了百了?你錯了!我父皇的疑心病很重,若知道是你報的信,便會懷疑你大哥是否也是內女幹,到時候遭殃的,便是整個鎮國公府!你希望他們都為你陪葬嗎?”
前無出路,後無退路,她又該如何走下去?丁紫媛甚感絕望,緊扯著頭髮快要崩潰!
“不讓我死,就這般苟延殘喘的活著,有什麼意義?”
“我就是你的意義!我不怕世人流言蜚語,等這件事過去後,我就讓你正大光明的做我的女人!”說著,梁延州過來狠狠吻住了她,語出警告,
“丁紫媛,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但願你不要,再背叛我!”
她也是,最後一次為梁延成付出了,梁延成安排了所有人的出路,獨獨沒有管她,也許是從不在乎,也許是覺得,丁紫駿念在親人的份兒上,不會為難她,不論如何,她都很清楚,他的眼裡,真的只有葉簫竺。
以往她恨透了這個女人,如今,她竟有些羨慕葉簫竺了,人這一生中,若是能得一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之人相伴,便是最圓滿。
兩天了,丁紫騰沒有出現,丁紫駿等得不耐煩,便命人將梁彥曉綁在院中長凳上,捆上繩子,她一直罵他,他聽得不耐,又讓人綁了她的嘴,
隨後讓人每隔兩刻鐘,挑開她一層衣服,彥曉一共穿了五層,若到最後,丁紫騰都不肯來,那麼他就將梁彥曉剝個乾淨,給眾兄弟圍觀!
一刀滑落,撕碎的便是尊嚴,彥曉心知,她不是丁紫騰在乎的人,他不可能為了她豁出命去,若只是死,她不怕,可為何要這樣羞辱她至死?她若死了,母親又該多傷心?能不能撐下去?
最後一刀,伸於內衫,刀破,她便只剩肚兜兒了,光著肩膀被人看,真不如讓她去死!
絕望之際,忽聞一聲大呵!“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