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只剩下她和薄東庭兩個人了。
霍念笙眉目溫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薄東庭看了她一眼,也在她對面坐下。
薄東庭嗓音冷淡從容,“笙笙。”
“嗯?”霍念笙微微抬眸,眉目微揚,嘴角勾勒著淺淺的笑意,“現在沒人了,薄總有話請直說。”
薄東庭坐姿相當端正,兩腿岔開,給人一種嚴肅死板的感覺,得虧他長得好看,要不然這種人誰看得上?
這人性格也不好,當初淺淺看上他,還不是因為他有一張人神共憤的好面孔,但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薄東庭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對他沒有敵意,但也沒有什麼好感就是了,能跟他在這裡說話,恐怕也只是因為沈倦的關係,“……她還好麼?”
霍念笙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怎麼樣才是好,怎麼樣又才是不好呢?”
薄東庭皺著眉,“笙笙,你何必這樣……”
霍念笙雙腿交疊,從容不迫的笑著,嗓音輕輕嫋嫋,“那這樣好了,我換另一種說法,你覺得她能好麼?”
薄東庭嗓音沉冷,“既然還是一樣,為什麼不讓她在安城,而是讓她被帶到一個連你都不知道的地方?”
霍念笙低低淡淡的一笑,帶著些輕蔑和嘲弄,“薄總,沒想到你現在還關心她。”
薄東庭陳述的道,“一夜夫妻百夜恩。”
霍念笙忍不住笑了,笑聲低低的,“難道你跟林小姐,也說這樣的話麼?”
“笙笙。”薄東庭說,“一事歸為一事。”
霍念笙挽了挽唇,“我倒覺得她不在安城的話起碼安全有保障,省得你那個死去的親爹的手下的人又暗中想害淺淺,她現在命大,還半死不活的活著,否則你就跟她去了吧。”
她字裡行間都是嘲弄,完全不加掩飾的。
也不在乎這句話在那男人心口上扎得有多疼。
他再疼又怎麼樣,有淺淺疼麼?
非得湊到她面前來找罵才舒服那她也不會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