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賽雪看向霍念笙，“……媽媽？”
她一直以為她只有霍老一個親人。
霍念笙神色意味不明的說，“媽，這位的確是我生母。”她抬眸，杏眸在對面兩人短暫的掠過，彬彬有禮中透著疏離，“二位也是來逛商場的麼？既然如此我和媽先走了。”
慕蘊慈：“……”
女兒叫了婆婆為媽，對她的稱呼卻是生母兩個字。
在別人那裡也許媽和生母沒有區別。
而從她口中說出來，顯然意思就不一樣。
方賽雪的注意力自然也是停在了“生母”那兩個字上，她明顯看出來霍念笙和自己生母不像是尋常人家那樣。
婚禮那天她也看到了慕蘊慈和一個少年，不過沒想到她是笙笙的生母。
而現在看起來，笙笙對她還更熟唸一些。
想到之前霍念笙對於“媽”這個字眼明顯的牴觸，方賽雪也大抵猜出來了。
站在一個婆婆的立場，方賽雪沒有說話。
慕蘊慈擠出一抹笑，施施然的詢問，“笙笙，你跟你婆婆一起逛街呢？”
霍念笙點了一下頭，面色冷淡，“嗯。”她朝方賽雪看過去，溫靜的笑著，“媽，我餓了，我們去吃午飯吧。”
那聲媽，從她嘴裡聽出來已經是自然而然了。
慕蘊慈心中已經感知不到任何感覺了。
假若……
方賽雪也笑了笑，朝著慕蘊慈和林舟說，“那二位，我和笙笙先失陪了。”
說著，兩個人就經過慕蘊慈身旁離開了。
慕蘊慈轉過身看著兩個人漸行漸遠。
林舟有些心疼的開腔，“阿慈。”
對於這個女兒，他知道慕蘊慈也是糾結的。
“我沒事。”慕蘊慈說，“我們也走吧。”
林舟拍了拍她的肩膀，“笙笙也長大懂事了，阿慈，你跟她好好說，她也是能理解的，到底有血緣關係，有些關係努力就能修復起來的。”
慕蘊慈面色微白的搖了搖頭，“你不懂的。”她牽了牽唇，“不說這個了，我們該去買我們的東西了。”
方賽雪知道霍念笙心情不好，絕口不提慕蘊慈和林舟，婆媳兩個去了一家西餐廳吃午飯，氛圍安靜的西餐廳裡，連說話聲都是輕輕的。
霍念笙接受了這個婆婆，知道她有疑問，還是主動解釋道，“我生父生母在我小的時候就協議離婚了，如今他們也都有了新家庭和孩子，剛剛那位是我生母的丈夫。媽，我自小就爺爺一個親人，以前是，以後也是。”
這也就變相的說明她和慕蘊慈的關係。
方賽雪看她雲淡風輕的說出這番話，眼中閃過心疼，“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以前你只有爺爺，現在還有了老公和婆婆，以後你和阿倦也有孩子。”
今天天氣明明很陰沉，不過霍念笙卻是覺得天氣晴好，她挽唇溫溫靜靜的笑了笑，說道，“媽說得記錯。”
方賽雪順勢就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跟阿倦打算幾時要孩子啊？”
不等霍念笙說什麼，方賽雪就又解釋說道，“笙笙，我這不是逼你們的意思，我就是關心關心你們的情況。”
霍念笙當然知道方賽雪問的和沈業成是不一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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