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笙眉骨微不可查的一跳,“沒有。”
她直接將腦袋抵在靠墊上,閉著眼睛裝死,“我眯一會。”
沈倦薄唇勾出微末的笑意,將車內的燈調暗了。
賓利停在別墅外面,沈倦伸出手剛要替她解開安全帶,女人在昏暗的車廂內睜開了眼睛,彷彿只是假寐,“我自己來吧。”
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沈倦看著女人的身影踱進別墅,他停好車進去時,廚房裡面傳來不小的響動。
沈倦腳步拐了個道,走到廚房門邊倚在門框上,看著女人從冰箱裡拿出冰著的水。
男人姿態閒適,“笙笙,給我也倒一杯。”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霍念笙一口喝完杯子裡的水,洗了下杯子給他重新倒一杯,走到男人面前遞給了他。
沈倦接過,另一隻手拉住要走出去的她,一用力,把她給扯了回來,然後按著她的腰,抬起下顎,就這麼深深吻了下去。
涼絲絲的水從兩個人嘴唇裡滲透出來流到下顎。
霍念笙用力推開他,只是她的力氣在他的桎梏下,顯然徒勞無功,就這麼被他餵了水。
沈倦鬆開她,看著她惱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中壓著的那團煩躁在此刻才逐漸消散。
霍念笙抬手擦著唇畔,紅豔豔的唇勾出笑,“沈爺,您要親就親,我人是你的我沒拒絕的權力,但你在親之前可以給我點警示嗎?”
“這不是親,是吻。”他餮足而滿足的低笑,英俊的臉上寫著一絲得逞的得意,俯下身近距離的看著面若桃花的臉蛋,“給你警示,你難道就讓我吻了?”
流氓!
霍念笙瞪著他無言以對,擦過他肩膀率先上了樓。
沈倦低笑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主臥。
女人站在陽臺吹風,沈倦沒有打擾她,拿了睡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霍念笙還是保持一個姿勢站在陽臺。
她穿著及踝的絲質裙子,另一層罩上有一層細閃,看起來很仙,她站在那就是飄飄欲仙的模樣。
只是夜晚從左邊吹來的風將她的裙襬往另一邊吹,裙身婉約而翩遷,揚出俏麗的弧度。
女人纖細的身子輕盈得彷彿下一秒就能被風吹走。
沈倦漆黑的眸子眼底是一陣深沉莫測的情緒,他頓了頓,還是朝著陽臺邁開了腳步。
身後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霍念笙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並沒有聽到。
“笙笙,在想什麼?”直到男人熟悉而慵淡的嗓音響起來,霍念笙才回過神。
男人在她身旁站定,望著眼前黑茫茫的夜色,只有別墅前院一點光亮滲透過來。
霍念笙轉過頭看著他,眼底波光湛湛,只是看起來又好似很平靜,波瀾不驚的問道,“我在想……以你對薄東庭這些年的瞭解,他這麼發瘋的想要找到淺淺的蹤跡,你能猜到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麼?”
偏過頭看著天際的濃黑,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可是這種種行為,又讓她不得不多想。
她心中很亂,纏繞著一團理不清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