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雷公嘴一拱,哭了:“那你為什麼吃酒席不帶上我,只帶李小囡?李小囡說了,帶我去會讓你丟臉,嗚—”
“不是這樣的。”蘇瀅忙給她解釋了要錢的事,珍珍就只是哭,“姐姐你就是嫌棄我。”
“珍珍別哭了。”蘇瀅只得道,“明天你也跟我去吃酒席,只是你要跟老師請好假。”
“知道了,我會請好假的。”
珍珍哽咽著出去,和躲在門口偷聽的李小囡臉對臉。
珍珍一下就收住眼淚,朝李小囡伸出一隻手,得意小聲道:“我贏了,瓜子拿來。”
“你竟然學著我哭。”李小囡氣得直跺腳。
今天聽瀅瀅姐姐口氣,她認為瀅瀅姐姐絕對不會帶小猴子去,所以才又和小猴子打賭,沒想到小猴子竟然用她百試百靈的絕招,氣死她了。
“呵!”珍珍不屑道,“難道每次只准你耍無賴?告訴你,老子學什麼都快!”
第二天下午,蘇瀅又把李小囡打扮成福氣娃娃的可愛樣,珍珍則穿著整潔的校服,她最喜歡的衣服就是校服了。
秦保山開拖拉機,沒多久就到了大莊村。
蘇瀅覺得奇怪。
農村結婚辦酒席是很熱鬧的事,怎麼大莊村沒一點辦喜事的氣氛。
秦保山都懷疑自己找錯地方了,忙停下拖拉機下來,找了一個村民問:“請問秦保忠家是住這裡嗎?”
“是。”村民點點頭。
秦保山鬆了口氣,忍不住又問:“他家辦喜事你們去吃酒席不?”
“你是說他兒子二婚啊?”村民嗤笑道,“那個我們不去,已經送過一次禮,不可能再送一次。”
“......”秦保山僵住了。
蘇瀅還以為他要說回去吧,三十那天直接來要債,就聽秦保山吼了一聲:“走,去他家,先把利息吃回來!”
按村民指點,蘇瀅帶著兩個孩子跟著秦保山,很快找到堂哥家,只見院門緊閉,哪可能在辦喜事?
“啪啪啪!”秦保山堵著一口氣上前,用力拍打門。
“誰啊這樣拍我家門?”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門“咣鐺”一聲開啟,堂哥被驚嚇到的臉出現在當中,失口就問,“你怎麼來了?”
“什麼叫我怎麼來了?”秦保山喝道,“你跟我借錢時不是說,你孫子今天結婚,讓我來吃酒席嗎?”
“你聽錯了。”堂哥不高興道,“我說的是我兒子,他是二婚還辦什麼酒席?難道你想再送一次禮金?”
倒還來責怪他了?秦保山氣不打一處來,道:“不辦酒席你跟我借什麼錢?好了,我懶得跟你囉嗦,把兩百塊錢還我,我立即走人!”
“不辦酒席難道就不能添置點東西?”堂哥覺是這堂弟也太不講理了,瞪著秦保山道,“一進門就只會講錢,秦保山你還講不講點親戚情份?”
“跟你這樣的人我講不著!”秦保山把手伸到堂哥面前,“還錢!”
已有幾個村民圍過來看,指指點點的,堂哥怕丟臉忙道:“好啦好啦,你們也是大老遠來,我兒子結婚沒大操大辦,但還是做了一桌家人裡吃,進來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