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珂點了點頭,回頭看住了地上無精打采的狼,“這隻狼天性不壞,不是它自願去吃人的,而是有人迫使它去的。”
“你懷疑是......”楚君越眼睛眯了起來,透出一縷微涼的幽光,“羽族?有人用御獸術控制了狼,讓它出去吃人?”
“真的是羽族嗎?”元寶瞪大眼睛,“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一開始都說是他們的飛禽吃人,是女王查出來不是飛禽給他們洗刷冤屈的,他們為什麼要兜這麼大的圈子先偽裝是飛禽做的,然後再讓人查出是我們的狼?太奇怪啊!而且我們對他們那麼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寧珂冷笑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狹促,“元寶啊,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那人直接留下狼吃人的線索,會顯得太刻意,讓人容易懷疑到羽族的頭上。這人先做成飛禽吃人的假象,表面上看似是給羽族添麻煩,但實際上是為了掩飾,讓人不會懷疑他。”
“那這人也太奸詐了!”元寶憤憤不平,“虧得咱們把他們帶出來,給他們安居立業,他們竟然這樣陷害咱們!”
楚君越陷入了深思裡,深邃的黑眸裡沉浮著讓人看不透的灰暗,寬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他知道是什麼原因。
只是他不能說,這是他無法開口的不堪。
“越越?越越你在想什麼呢?”寧珂喊了好幾聲,楚君越都沒有反應,她忍不住戳了他腰肢幾下,他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問答也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寧珂皺著眉,奇怪地問,“你怎麼了?剛才我叫了你好幾次,你都沒聽到嗎?在想什麼呢?”
“沒事,只是在想是誰做的。”楚君越生硬地撇開臉,無法直視她純粹關心的目光。
“那你想到是誰了嗎?”寧珂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故意盯著他的眼睛問。
“唔......”楚君越握拳在唇邊,沉吟著道:“御獸術能夠達到這個地步,想必也不多人吧?只需要做一下排除便可知。”
寧珂實在看不出他的心思來,也只好放棄,回到了正題,“嗯,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只要我們查一查誰能夠達到這個境界就知道了。不過,只怕對方隱藏起來,咱們就不好查了。”
“我倒是有個方法,不妨試試。”楚君越壓低了聲音,在寧珂耳邊耳語了幾句,寧珂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不住地點頭,“這個好!這個方法好!就這麼辦!”
元寶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說的好方法是什麼,他們就往外走了。
寧珂本意是去找羽族的人先探探風,沒想到一出來門口,就被羽族的族人們給堵住了,一個個都仰頭看著她,一臉期待,甚至帶有質問的樣子。
“諸位怎麼來了?”寧珂覺得奇怪,他們不是因為還在調查範圍之內麼?應該是暫時被軟禁的啊!怎麼都跑出來了?
白蒼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回答她,“府尹大人說吃人事件與羽族無關,是狼所為,所以就解除了對羽族的懷疑和控制。此事,女王陛下一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為何不早告訴我們,不早放我們呢?”
最後那一句話已經有了質問的意思,寧珂知道他們來這裡,就是來追究被人陷害的事情了。
“府尹能夠放你們,難道可以不透過我的許可麼?”寧珂很不喜歡這種興師動眾的問罪,她是女王,威嚴不可侵犯,自然不會被人這樣騎在頭上的。
雖然她確實沒有叫府尹放人,但是她篤定府尹也不敢公然拆穿她,要是府尹敢這麼說,她就可以治他個擅自主張的罪名了!
白蒼臉色有過一瞬的訕訕,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我們也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陷害我們罷了。畢竟,我們來到這裡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得罪過誰,實在想不出來是誰要置我們羽族於死地。”
“此事還在調查中,有了結果自然會告訴你們的。”寧珂態度強硬,一絲不讓,“查案是朝廷的事情,你們不必干涉,若是因此洩露了案情,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是麼?”白蒼笑意帶著幾分嘲諷,“只怕是女王不敢說出來吧?是因為這個人是女王想保護的人?所以寧可讓羽族背黑鍋了?”
他這話一出,瞬間激起了羽族族人們的不滿,七嘴八舌地討伐了起來,看寧珂的眼神都不對味了。
“肅靜!”
楚君越站了出來,冷不丁地一聲厲喝,現場頓時齊刷刷地一靜,呼吸都靜止了。
“女王平日待你們親近,卻不代表她的威嚴可以肆意踐踏!爾等不過是一介平民,女王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爾等交待!再者,調查之事也輪不到爾等指手畫腳,女王自然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羽族的族人們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麼,看著他的眼神都怯怯的。
白蒼卻一點都不畏懼,反倒是冷冷地笑了起來,聲音越笑越大,全場都只剩下他的大笑之聲,“哈哈哈哈!陛下說的真是有道理,可是陛下卻是誤會我們了,女王是我們羽族的人,我們無論如何也是擁護她的。可是,難保不會有人別有用心,利用女王,像當年那般對羽族不利了。”
寧珂聽出這話不對味,臉色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當年的殺戮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白蒼笑得愈發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