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后與白墨,兩人恩愛親暱地攜手走出來,眉眼裡盡是濃情。
寧珂淡淡笑道:“一切都準備就緒,你們等會就離開吧!”
“唔皇帝那邊,你們不必擔心,本王已經上報說皇后已喝下毒酒,當場暴斃了。”楚君越冷聲道:“此後,兩位便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別再回來了。”
“這......真是謝謝珂兒和攝政王了,要不是兩位鼎力相助,只怕我已經蒙冤而死了。”皇后,哦不,現在她已經不是皇后了,該叫本名季玉溪,她一臉感激,止不住地溼了眼眶。
那晚廢宮中毒,太子不信她,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她,當時她唯一能做的,想做的,便是出宮與白墨做最後的告別,誰知被皇帝的人半路上撞見抓了回去。
當時她以為自己怕是要蒙冤而死,幸而寧珂找上來,雙方配合,設下陷阱才讓假太后中計。
白墨握緊她的手,感慨萬分道:“是啊!當初在下也以為玉溪怕是凶多吉少,幸而寧小姐前來探訪,才能逃過一劫。
“你們太客氣了,沒有你們,我們也調查不出來事情真相。”寧珂淡淡地說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來,轉而問季玉溪,“你打算就這麼走了?不跟太子道別?”
季玉溪悵然地搖搖頭,“不了,此事對於他來說,畢竟不光彩......”說著,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來,交到寧珂手上,鄭重地道:“這封信就拜託珂兒給他,該說的,都在裡面了。”
“好,放心,我會親自給他的。”寧珂點點頭,收好了。
也許季玉溪這樣的決定也是對的,當朝皇后與其他男子有染,不管對錯,那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真的叫季玉溪面對面告訴太子,估計也是做不到,倒不如就這樣了。
“謝謝,謝謝......”季玉溪哽咽著,一個勁地說了好多謝謝。
“好了,別再說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現在就走吧!”寧珂打斷她連續不斷地道謝,“前面已經備好了馬車和盤纏,你們要去哪兒便去哪兒,以後可別回來了。”
季玉溪重重點頭,“好!好!”
“對,再也不回來了。”白墨深深地凝望著她,眸光柔情似水,“熬了那麼多年,總算可以時刻相伴,不必再受相思之苦。玉溪,我們再也不回來了,從此浪跡天涯吧!”
“唔,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瞧著這一對坎坷的有情人兒如此深情,寧珂也稍稍有些動容,所謂真愛,大概便是如此吧!
兩人終究還是要走,京都不能留,白墨臨走前,忽然回頭,深深地凝望著這個自己居住了多年的院子,緬懷而不捨。
“走吧!墨哥哥。”季玉溪拉了拉他的手,對於這個生活了多年的京都,她縱有不捨,卻也比不上與愛人雙宿雙棲的強。
“嗯。”白墨反握住她的手,臨別前望住了寧珂,“寧小姐若是不嫌棄,這個院子便送給你吧!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院子,好在清幽雅緻,住膩了京都的繁雜,不如來此靜靜心。”
“那就多謝了,我也很喜歡這裡。”寧珂還想問他賣不賣的,沒想到他主動給她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季玉溪和白墨沒有久留,坐上馬車,軲轆軲轆地遠去。
走了許久,寧珂依稀還看見兩人不捨的模樣,碎在了秋風裡。
“小珂兒,你是如何得知白墨與季玉溪的關係的?”身側,楚君越溫柔地攬住了她,胸膛寬厚,大手溫暖富有安全感。
寧珂靠在他肩頭,笑道:“胡老頭告訴我的。”
一開始她就覺得皇后嫁來京都挺不合常理的,總覺得有什麼秘密似的。後來她問了胡老頭才知道,原來皇后在嫁過來之前就心有所屬,乃是當初南海的金科狀元。
但是南海皇帝並不喜歡白墨這個出身貧苦的狀元郎,一心想讓她嫁給當朝某個年輕將軍,一來是身份登對,二來也可將兵力拉攏到自己手裡。
誰知道皇后不依,非要嫁給白墨。
南海皇帝為此也甚是生氣傷心,恰好當時楚凌越選妃,南海皇帝為了讓季玉溪離開白墨,便將她嫁了過來,也算是政治上的一種手段,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