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娘這個貴女之恥真的腦子有坑,現在是什麼場合,居然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曹修雖然知道她是有口無心,不會真的把法號告訴宋采薇,可現下時間緊迫啊。
宋采薇說他失憶了,有腦疾,需要扎針治療,曹修看曹五孃的腦疾比他嚴重多了,找時間定要讓他家的采薇給這位義姐好好治療治療。
腦坑是病,得治,不治,遲早要完。
曹五娘一腳猛踩青磚,像鯉魚躍龍門似的躍牆而入。
曹修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心中計算貴女之恥進院後多久被別人發現。
半個時辰?太看得起她了。
半盞茶?不行,得給姐姐一個面子。
好吧,就一炷香。
一炷香後,曹五娘不被發現,小和尚也該氣勢洶洶地帶著僧兵們過來了。
他得做好逃跑的準備。
曹修認真地敲著木魚,平長灰黑色的院牆上,不知什麼時候,靜靜地站著一位年輕貌美的道姑。
從山上下來的微風吹起她藍白相間的道袍,拂塵隨風而蕩,夕陽照在身上,整個人彷如飄在雲端的仙子。
一雙純黑的眼睛像能洞察一切,她看著盤腿而坐的曹修,低語道:“此間廟宇原本住著一位老主持,老主持走後,他坐下三名弟子不以老主持為榜樣,卻開始為非作歹,專門擄掠良家婦女,或強,或賣,我從此過,本欲除掉這三個惡賊,不想鶯鶯會來此地,她不是南下找小值兒了,怎麼會在這?坐在地上的少年,竟與值兒長得一模一樣,想必我在江寧所聽傳言並非虛假,而鶯鶯能與他肝膽相照,這其中定有原因。
此子狡詐如狐,身上卻有一股正氣,鶯鶯性格多變,也虧得他有個好脾氣了,我先看看,再出手不遲。”
院牆之內,曹鶯鶯低著身子,一間間房子找過去,本以為一無所獲,卻聽到最裡面的一間房子裡傳出奇怪的嗯嗯聲。
她快速過去,蹲在地上,房間裡除了剛才女子的怪聲外,還有兩個男子的討論聲。
“沒想到讓她給溜了。”
“我們的事怕要發了,早上聽回來的弟子說,那王小妹連夜回家,不小心掉下山崖,此時,恐怕已驚動官府。”
“那該怎麼辦?我們又不像那個背後有靠山的沈家,他們可以肆無忌憚,我們就不同了,此間仍有十數名女子還沒發賣呢。”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咦,這木魚聲怎麼沒了?”
曹鶯鶯正聽得入神,木魚聲一停,也把她給嚇了一跳。
一個沒注意,胳膊往後擺動了下,碰到了門邊的花瓶。
“……或許是懷傑累了,休息一下,也正常的。”
“嗯?誰在外面?”
“喵嗚?”
曹鶯鶯急中生智,一般這種情況,裡面的人會說,原來是隻貓。
然而……
“是貓嗎?”
“不對,我們寺中,沒人養貓。”
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