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場景，每每在深夜，妖月都會被嚇醒，落入深淵的小黑與龍王，眼神裡的那種無助，那種絕望。
他忘不了。
小蘿莉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忘不了，諾薇那期盼的目光，還有不甘的神情，他都忘不了。
也不可能忘。
深夜的酒，喝起來總是那麼的讓人苦悶，可是不喝，自己更為心酸。
“如果當日我能快點出手，如果我沒有離開你們身邊，這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酒罈被妖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碎了一地，自責在此刻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一切都發生了，哪怕他身為帝者，也未能改變結局。
“書中的人不是成為帝者之後都能逆轉時空，去看想看的人的嗎？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裡孤獨的想著過往。”
“為什麼，為什麼！”
對著月亮咆哮，但月亮卻不會回答。
“是誰，到底是誰，對了，她一定知道，我去找她，找到她，她就能告訴我了。”
妖月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地宮中，很可惜，在這裡等了一晚上，也未能看到那個曾經天天出來啃骨頭的女子。
“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你給我出來。”
地宮中除了妖月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外，別無其他一絲的聲音。
久久的，姜泉這才開口問道：“怎麼，你來看我，也不用這般對我吼吧！耳朵都被你吵炸了呢！”
“對不起，我找的不是你。”
妖月神情恍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出一壺酒，他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你不會是喝酒喝多了，耍酒瘋吧！話說你這耍酒瘋耍的有點遠的啊！居然耍到了我這裡來了？”
鴻天天君的身影凝聚了出來，他自己也有珍藏，於是也自己搞了一壺酒出來大喝了起來。
“你這地宮中還有別人，你知道嗎？”妖月抬頭，目光犀利的看向了鴻天天君。
天君卻是點了點頭：“知道啊！不都是一些死人嗎，不值得關注。”
“死人？”
“是啊，這地上這麼多枯骨，雖然他們都死了，可是他們也是人啊，只不過是死人而已。”
“是嗎。”
鴻天天君似乎知道些什麼，只不過他不願意說而已，妖月不勉強，反正這個世界就是相互騙的世界。
“那幾個傢伙可還老實？”妖月見對方似乎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於是只好岔開話題。
提到這個，天君直接提著酒壺就要摔，想了想，他又忍住了，難得出去一趟，還是珍惜一點的好。
“別提了，那幾個混蛋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最近老是很不安分，還好老夫重新找回了年輕時的自信與強大，不然還真是壓不住呢。”
“我就納了悶了你到底是怎麼收拾他們的，為何我在的時候他們那般活躍呢，你在的時候，對方就跟吃了屎似的，你用骨頭逗他，他也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