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連連放招,然而妖月這一次,卻只是閃躲與退讓。
妖月一邊躲開呂超的攻勢,一邊說道:“我猜猜你來此的用意吧!”
紅衣男子一聽,頓時更加的惱羞成怒,攻勢更為猛烈,他想逼妖月出手,可是妖月卻如同佛主似的,不對眾生出手,而是用佛經普度眾生。
“你確實是很厲害,我承認,不過你可有想過,如果你就這麼的死了,你覺得你這輩子值嗎?”
呂超紅紅的眼睛一下子更紅了,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值?你問我值嗎?如果是你,從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覺得活著值嗎?”
妖月默然,但這個時候,他並不想換位思考,因為如果是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話,肯定也會一心尋死的。
“我雖是人,但我並不想聽天由命。這句話送給你。”說完,妖月果斷的轉身,不在去與呂超有所交鋒,甚至連眼神都不想有接觸。
是的,他有些同情呂超了,但有句話他也心知肚明,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必這傢伙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去幫。
物有所不值。
呂超愣愣的站在了原地,身上的鮮血還在滴落,但他卻渾然不在意,相反的竟然淒涼的笑了起來。
“報應!報應啊!”
他整個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滿臉的懊悔之色,但似乎此刻後悔已經晚了。
一切皆成了定數,在怎麼後悔,也都只是多幾分悔意而已。
妖月向宿雅兩人招了招手,兩人這才一躍而下,繼續與妖月並肩而行。
走出去了很遠後,宿雅才好奇的問道:“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為何不殺了他為民除害呢。”
妖月看了看她,語重心長的道:“有些事,不一定非得打打殺殺,或許活著才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吧!”
“咦,這世道,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來殺你,你一味的退讓,早晚會吃虧的啊。”本無名說。
宿雅也在一旁補充道:“是啊,你的退讓得到的並不是尊重,而是讓別人覺得你是個好欺負的人。”
妖月擺了擺手,道:“別人怎麼做,我管不著,但我怎麼做我就能管了,人嘛,七分天註定,三分靠打拼,而我的命只我能由我,不由天。
殺了他,不過是中了他的計而已,你們沒看出他只是在一心自殺嗎?”
兩人勸了一會兒,見妖月依舊我行我素,油鹽不進的頑固模樣,兩人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過,本無名還是小聲感慨了句,有些莫名其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年代,有些悲哀呀。”
草原還是那草原,只是落日的餘暉,看起來有些瘮人,如同鮮血一般。
前方有一隻身體只露出一半的妖獸攔住了三人的路。
宿雅與本無名嚇了一跳,有些冒冷汗。
妖月笑道:“這一隻地境的妖獸,你們就怕了?”
宿雅委屈巴巴的說:“我討厭蜈蚣。”
本無名嚥了咽口水:“這傢伙有毒。”
“……”
妖月差點跌倒,他扶著額頭說道:“這隻妖獸,交給你們了,天境的你們都不怕,一隻地境的應該很輕鬆的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