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有些狼狽,一半是小噓了這個道人,這點他深知自己錯得離譜,一半是自己猶豫不決,此人是該殺,但不應該由他出手來殺。
“呵呵,謝謝你教會我的道理,我算是明白了,做人做事,首先得先講道理,道理講不贏,咱們再來動手也不遲,還有就是不應該小瞧任何一個對手,因為每一個對手都會讓自己吃虧。”
妖月輕嘆:“人吶,總是要等吃過虧後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身上泛起一道道黑芒,從左手臂緩慢的開始,漸漸的蔓延至全身。
隱約間,他的身邊宛若有百鬼在嘶吼,聲音及其刺耳,妖月模樣依舊,但氣勢卻截然不同。
只見他五指一握,一鬆,周身原本密密麻麻的攻擊,全都腐朽,化作了齏粉。
他的強勢,絲毫不輸於西竹真人,各領風騷。
“再強的陣法幻術一樣有破綻,至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如此。”
不過此刻,西竹真人的身影早就不見,抬頭看去,只有久峰還在苦苦支撐著滿天如雨的黑芒。
他額頭上滿是汗,極力的想要靠近那隻蔣近千丈之大的千重之瞳。
奈何就是近不得其身,而且更讓他憤怒的是哪個跟他合作的男子竟然嗖嗖嗖的就飛進去了。
這讓他鬱悶至極。
在哪裡怒罵不已,不過道人懶得理睬他,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雖是淡淡一撇,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天大的侮辱與輕視。
太瞧不起人了。
“臭道士,你茅房裡打燈籠找死嗎?”
西竹真人依舊不理他,反而嘴角譏諷的揚了下。
那樣子好像在說,你過來啊,來打我啊,我就在這裡站著,你倒是趕緊過來揍我啊!
久峰更氣了,火冒三丈。
妖神磅礴的氣勢毫無遮攔,如同濤濤江河般不斷的傾瀉·出來,然而依舊只能是前進數步。
他的舉動反而弄得這片小天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嚇得他趕忙收起自己的力量。
他可不打算同歸於盡。
“該死,該死啊,難道是需要什麼東西嗎?姓西竹的,你在利用我們。”久峰後知後覺的怒罵道。
是的,他意識到了一些什麼,或許他們苦苦尋找的那塊什麼什麼聖雪令就是用來溝通此物的信物啊!
想到這,他面孔都氣得扭曲了。
道人笑而不語,豎起一根大拇指,緊接著,大拇指卻倒了過來,久峰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
他強行的壓著怒火:“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踏馬的還是好氣啊!”
道人不聞不問,繼續揚長而去,留下悶悶不樂,暴跳如雷的久峰在哪裡,跟滿天的黑芒繼續較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