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每年的海練都是在六月進行,持續五到六個月,以使士兵們能夠充分適應海上作戰的惡劣條件。
而海軍陸戰隊作為一支兩棲部隊,其更多的作戰任務實際上是在陸地上進行的,因此他們只需要接受三個月的海練即可。
蘇秋白的泅渡訓練只進行了不到半個月,李連海便依言給參加訓練計程車兵分成了快慢兩隊,而大部分新兵都被分到了較慢的那一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與老兵們一起被分到了快隊,這其中自然包括蘇秋白。
除了泅渡以外,他們還要接受武裝泅渡、潛水、水下求生、海上作戰等訓練,而這些才是蘇秋白真正想要嘗試的。
在一次武裝泅渡的訓練中,蘇秋白又是早早地游完了全程,坐在岸邊休息,而他的負重揹包就被扔在了身邊不遠處。
當其他人陸續上岸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走過蘇秋白身邊,故意一腳將他的揹包踢到了一旁,毫無道歉的意思,便直直往前走去。
蘇秋白自然看出他這是有意挑釁,他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便說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
那青年聞言立刻回過頭來,帶著怒意問道:“你說什麼?”
“看來你不止沒有家教,耳朵還不好使。”蘇秋白依然坐在地上,正眼瞧也不瞧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聞言便惱了,上前抬腳便要踹他,卻被蘇秋白一把抓住了腳腕,將他掀翻在地。
這一場面被旁邊計程車兵們看到了,大家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少人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便看起了好戲,因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也有點特殊。
他叫鄭浩然,是鄭海樓的親侄子,比蘇秋白早一年入伍,憑著他伯父的面子,在軍中的人脈不錯,但他平時為人十分狂妄自大,誰也不放在眼裡,因此很多人私下裡並不喜歡他,卻也不敢明言。
此時兩個“官二代”起了矛盾,對於那些對二人均無好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精彩的好戲,而平時與鄭浩然關係好的幾個人卻知道鄭浩然這是故意挑起的矛盾。他早就看蘇秋白不順眼很久了,因為他的出身比自己還要顯赫,測試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一出現就把自己的風頭搶了個乾淨。
在眾人面前出了這麼大丑,鄭浩然的面子自然過不去,便又跳起來指著蘇秋白說道:“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向上級報告,說你無故傷人!”
“無故傷人?是你挑釁在先,你當上級領導都沒腦子嗎?而且我看你活蹦亂跳的,還有力氣罵人,哪裡有受傷的樣子?”蘇秋白輕蔑地笑道。
鄭浩然一時氣結,卻也知道自己不宜把矛盾激化到上層去,畢竟他伯父的職位比蘇破軍還是要低上一級的,事情鬧大了對他也沒好處,想到這裡,他不由地後悔起自己剛才的衝動來了。
“你給我走著瞧!”鄭浩然撂下一句狠話之後,便氣沖沖地走了。
鄭浩然走後,蘇秋白隨口對身邊的一個士兵問道:“這人誰啊?這麼囂張。”
那士兵見他都開口問了,也不好意思不答,便小聲說道:“他是鄭參謀長的親侄子,平時耀武揚威慣了,你給了他這麼一個下馬威,當心他伺機報復你。”
鄭海樓的侄子?蘇秋白想起上次偶遇鄭海樓的事,對於這個參謀長,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不過他這個侄子看起來就不怎麼樣了,人品有問題不說,腦子多半也不怎麼好使。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蘇秋白對那士兵道了個謝。
武裝泅渡訓練結束後,便要開始潛水訓練了。
這一訓練看似沒什麼難度,其實對士兵的身體素質考驗較大,畢竟在水下待的久了對身體可是有損傷的。
初次進行潛水訓練,蘇秋白對此還充滿了新鮮感,仗著自己有內力護身,他下潛的速度也比別人快了不少,而這其實是不符合規矩的。新兵第一次潛水,只能在淺水區適當下潛,經過多次訓練後才能逐漸調整下潛的深度,否則很容易發生危險。
當他下潛到二十米左右的時候,忽然覺得從呼吸器中傳來的空氣斷了,他很快便意識到是高壓空氣瓶中的空氣用完了,而他才不過下潛了十多米而已,這空氣瓶是剛領的,瓶中空氣應該是滿的才對,絕不會這麼快就用完。
蘇秋白看了一眼壓力閥門,上面顯示裡面的空氣仍是滿的,難道出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