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妃悲泣的那句天家顏面,徹底擊碎了永安帝心底身為帝王的自尊。
他是一國的君主,王朝的主宰,可他卻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讓人壓在身下肆意蹂躪……
最最諷刺的是那個侵佔他女人的人還是他的兒子。
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讓永安帝將一口氣憋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
看著永安帝越來越沉的臉色,二皇子心中越來越沒底。他想上前去為自己求情,可卻怕若得永安帝更加的憤怒。
心慌之下他只能拉住柔貴妃的衣袖,如拉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的苦苦哀求道,“母妃,母妃,兒子是被陷害的。這,這一定是寧王和仁妃做下的圈套……”
二皇子的這兩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只讓永安帝的心中更是氣上加氣。
做錯了事,不知悔改不說,還一再的誣陷別人推卸責任。
永安帝又想到他進到內殿之時,二皇子一面**一面說出的那句‘你現在為妃,等朕登基,一樣封你為妃。’。
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他抬起腳將二皇子踹倒在地,咬牙怒道,“朕怎麼生了你這樣一個不提氣的兒子!”
永安的那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二皇子因吃痛而發出驚撥出聲。
柔貴妃閉上眼不忍再去看二皇子,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這一輩子的心血算是全毀了。
馮公公的聲音從外殿傳進來,“皇上,侍衛捉到了一個人。”
永安帝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個人,重捶了一下矮炕後站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他緊皺著眉,沉著聲音道,“帶進來!”
門簾挑動,馮公公帶著兩個侍衛,壓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那侍衛中有一個人靈犀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沈豐。
沈豐單膝跪到永安帝的面前,略低著頭,朗聲道,“啟稟皇上,卑職帶人搜宮的時候,在離落雪閣不遠的樹叢中找到了這個人。此人衣著尊貴,可行徑卻鬼鬼祟祟,想逃,讓卑職拿下了。”
靈犀看著跪在地上的沈豐,深吸一口氣,微微眯上了雙眸。
她剛剛還在想,她離開觀月臺明明是沈豐告訴荷葉說要約她相見,嫻妃為什麼說是她與柔貴妃做下的圈套。
就算柔貴妃與嫻妃做下了這個將她拉入死局的圈套,那也斷沒有能差遣得動沈豐的道理。
沈豐是誰,沈豐可是寧王安插在永安帝身側的重要人物,怎麼可能聽柔貴妃或是嫻妃的命令列事!
此時靈犀明白了,寧王也是那做局的人。嫻妃,在與柔貴妃合作的同時還與寧王合作。
思到這裡,靈犀不由得佩服嫻妃,佩服到牙齒咬得咯咯做響!
要有多麼深的心思,才能在柔貴妃和寧王這兩個人面前左右逢源而不兩人發現!
被沈豐押來的那個人跪在地上,沒等永安帝細問便交待出了一切。
他就是嫻妃口中那個受柔貴妃之命,被安插在落雪閣附近攔截靈犀的人。並且還將柔貴妃曾經暗地裡細細交待給他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與永安帝交待了。
柔貴妃在人證的面前辯無可辯,一口氣沒提上來再次暈了過去。
永安帝看著漸漸浮現在眼前的真相,憤怒之餘蒼老之態畢現。他微眯上眼睛,對孝和太皇太后輕嘆一句,“皇祖母,朕累了。”
靈犀也是長長一嘆,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如做夢一般。
嫻妃抬眸看了殿內的人,又對永安帝磕了一個頭,泣道,“臣妾助紂為虐全是因為三皇子,柔貴妃說會找來神醫,定能……”
嫻妃話還未說說完,二皇子突然從地上爬起身便向永安帝撲了過去。
靈犀略麻木的神經被嚇二皇子的動作嚇一震,她剛眼細看二皇子想幹什麼,便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已被推到了永安帝的身上。
後肩傳來一陣劇痛,靈犀驚撥出聲,抬頭看著一臉錯愕的永安帝驚撥出聲,“皇上……”
沈豐抬腳將二皇子踢飛,一隻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沈豐將腰間配刀出鞘,護在永安帝和孝和太皇太后的面前,高聲呼道,“護駕!”
隨著沈豐的一聲高呼,殿外呼拉拉進來了二十幾名帶刀侍衛,將二皇子牢牢的嚴密的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