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最開始聽了荷葉說她殺了劉嬤嬤和碧雲,心中的確是震撼。可當她又聽荷葉一宗宗一件件的為自己考慮時,已經是紅了眼眶。
靈犀下床,跪坐在荷葉的面前,擦了荷葉的眼淚,自己的眼淚卻落了下來,,“你這一下午就藏那些東西來著?”
荷葉抽噎著點頭。
靈犀捧起荷葉已經找不到一塊好面板的雙手,眼淚滾滾而落,“荷葉,你怎麼這麼傻啊?”
荷葉搖頭,抽噎著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此時她心中除了後怕外,就是後悔。荷葉不後悔殺了劉嬤嬤和碧雲,她是後悔自己做事太過沖動。她走了,誰來照顧靈犀呢?
靈犀擦了自己的眼淚,拉荷葉起來道,“別哭了,我問你,你做這些事時可有人看到了?”
荷葉搖頭,抽噎著道,“沒有,今日風大雪大,再說冷宮裡也沒什麼人。”
靈犀拉著荷葉坐到床榻上,把頭靠在荷葉的肩膀上,閉眼沉思。
良久後,靈犀直起身子對還在抽噎的荷葉道,“別哭了,咱們再去辦一件事,這事就算過去了。”
荷葉抬頭懷疑的看著靈犀,她可是殺了兩個人,這事還能怎麼過去?
靈犀握著荷葉紅腫的雙手,輕語道,“這雪大風大的,劉嬤嬤貪杯打翻了燭臺,也挺可惜的……”
荷葉猛的抬起頭,雙眼中閃出光亮,“娘娘,奴婢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太緊張了。”靈犀拿帕子擦掉荷葉鬢角上沾染了的血跡,柔聲道,“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讓他們派人去查吧,我求之不得!”
永安帝七年十二月初七夜,冷宮走水,掌事嬤嬤所居的院落燒了一夜半天,連那三丈高的宮牆都燒紅了,硬生生映紅了雪夜下的半邊天空。
永安帝七年十二月初八下午,大火被熄滅,整個院落只剩下了破落的殘骸。
冷宮走水,上報到柔妃那裡後直接被柔妃壓了下來。她才剛剛執掌六宮就發生了走水的事,傳到永安帝的耳朵裡難免要說她辦事不周。
除了命掖挺宮儘快安排管事嬤嬤外,柔妃不許有人再提及此事。
掖庭宮中,含煙跪在掌管宮女去留的掌事太監任公公的腳下,磕頭道,“任公公,您讓我去冷宮當差吧。去冷宮當差多少有幾錢銀子拿,再這麼待下去,我出宮後就沒法兒活了。”
“晚啦!”任公公尖細的嗓子道,“早在你之前就有宮女求了這差事去,你來晚了。”
含煙一愣,忙問道,“冷宮那地方還有人願意去呢?”
任公公捏著蘭花指端起茶盞喝茶,翻了個白眼道,“你問咱家,咱家問誰去?你不也巴巴的也想去嗎?”
“我不一樣啊。”含煙立馬在臉上掛了哀怨的眼神,哭道,“我是實在沒有差事幹,我不去有什麼招兒啊?公公,您就成全了我吧,您若成全了我,我日後好好孝敬您。” 鶯妃傳:..
任公公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放下茶盞後用掐了蘭花指的食指指向含煙,呲著牙,瞪著眼道,“你有病,你還病得不清!”
含煙躲避不及被任公公噴了一身茶水,擦了臉後焦急的道,“公公,您若成全了我,我,我就把這送了您。”
含煙從手腕上脫下一隻綠玉鐲子塞到了任公公的手裡。這隻鐲子是含煙及笄時靈犀賞得,含煙一直小心翼翼的寶貝著。若不是眼下身上沒物件了,她也捨不得拿出來送人。
任公公把那鐲子拿到手裡看了看,笑道,“東西真是好東西,含煙姑娘,要不咱家給你安排到別處去?近來宜婕妤那裡要添人手,你就去當個粗使的宮女如何?”
含煙哀求的對任公公道,“公公,我身邊帶著個痴呆的巧竹,去不了得寵的娘娘身前當差,您就成全了我,讓我去冷宮吧。”
“哼,”任公公冷下了臉,把鐲子扔回給含煙後道,“不識好歹,多少人兒想擠都擠不進去的好地呢!”
說完起身就走,心中納悶的嘀咕道,“這冷宮何時成了香餑餑了,這上邊特別指派了人不說,這些個小宮女也把腦袋削成了尖的擠著往裡進。”一更奉上~~感謝但沒有丁童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