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靈犀裹著錦被,一聲冷笑,“活該!讓她合著別人欺負我。”
“這還要謝了吉祥……”荷葉嘿嘿輕笑,“本來奴婢還在想,奴婢把封香送到暴室後要怎樣才能說是瑛妃做的。卻沒想吉祥就在偏間外偷聽,奴婢稍微點了兩句,她便自做聰明的把這事兒接了過去……”
“私自揣度主子的心思,辦了錯事,忘憂宮那位主兒輕饒不了她……”
“娘娘,您回來睡下不一會,吉祥便被打了一戒尺送到雜役房去了……”
靈犀挑眉,虛弱的道,“那位主兒也是位心狠手辣的,怎麼可能輕易饒了那賤婢?”
巧竹幫靈犀又掖了掖錦被,道,“娘娘,您自己還病著呢,就不要再勞心了。”
靈犀點頭,後腦疼得厲害。
荷葉見靈犀皺眉,便坐在床榻上幫靈犀揉。不揉還好,一揉反倒覺得噁心。一張嘴,一口苦藥汁吐了出來。
巧竹連忙拿痰盂接著,又拿了溫水給靈犀漱口。
巧竹剛把茶盞遞靈犀面前,靈犀胃裡的鬧騰勁兒又反了上來。
抱著痰盂吐完,靈犀的臉色都青了。她捉著荷葉的手臂問,“荷葉,今個兒是幾兒?”
荷葉臉色也微變,穩下神情後道,“娘娘,今個兒二十七。”
才七天……
靈犀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漱了口後虛脫的躺回到了床榻上。
巧竹把髒痰盂端出去換了個乾淨的進來,又命含煙準備了清粥和小菜,回來後服侍著靈犀吃下了。
待靈犀吃完後,巧竹又把重新熬好的藥端到靈犀的面前。
靈犀看著眼前的藥用力的撥出了一口氣,然後再一次捏住了鼻子,把藥全喝了下去。
躺回到床榻上,靈犀看著在眼前不斷晃動重影的景物,對荷葉和巧竹開玩笑道,“你們倆個別晃床,再晃我又要吐了。”
荷葉和巧竹一臉的心疼。
巧竹蹲下身子,道,“娘娘,您閉上眼睛床就不晃了。”
靈犀閉上眼,嗯了聲後不說話了。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靈犀的高熱還是沒退下去。巧竹再次吩咐人去叫太醫,卻被告知太醫院裡的太醫都被叫到含香閣去了。
巧竹在院子裡急得直跳腳,對小伍子道,“王太醫不是奉御嗎?怎麼被叫到含香閣去了?”
荷葉連忙噓了聲,道,“別人自是叫不動王太醫,只能是皇上……”
“可王太醫被叫到含香閣去了,咱們家娘娘怎麼辦?”巧竹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你沒見到那日當值的史太醫嗎?”荷葉問小伍子,“太醫院裡不可能一個太醫也沒有了吧。”
“好姐姐,但凡那太醫院中有個會看病的我都給他拉來,可除了幾個藥童外,是真沒有人啊。”
荷葉咬了咬嘴唇,自語道,“別急別急,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