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冷霄一邊等待著和冷月、夜九宸能夠見上一面,宮內,嘉木長公主已經從公主府搬入到了宮內居住。
理由很簡單,因為要操辦迎接西涼寰王和王妃的宮宴,不能有絲毫的差池或者懈怠,但是若住在公主府,來回往返宮中多有不便,一些關於宮宴細節上的決定也不能及時解決,所以自然而然的,嘉木長公主就向蒲巴伢請示,想要住進宮中。
而這樣的理由,蒲巴伢自然無法拒絕。
進宮之後,嘉木長公主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甚至連去正式的見冷月和夜九宸一面都沒有,就專心的操持準備宮宴的事情。
而且不只是嘉木長公主,這一整天,蒲巴伢也未曾召見過冷月和夜九宸。
兩個人像是突然之間陷入到了閒散的狀態之中,什麼事情都沒有,安寧的要死。
羌無宮中一派祥和熱鬧,人人都在為三日後的宮宴做準備,只有冷月和夜九宸,像是兩個異類一般,無所事事的待在蒲巴伢為他們準備的偏殿內,不與任何人接觸,也不出門,就夫妻兩個人下下棋,曬曬太陽。
一切,都是平靜的。
可平靜下,往往蘊含著極大的暴風雨。
羌無與西涼邊境。
西涼軍營,一個人身著便裝,快馬加鞭的衝過軍營的大門,在接近營帳前,勒住馬停了下來。
馬兒被軍營內的其他人牽著韁繩帶走,這人快速的進入到營帳之內,在走到營帳正中間的位置,屈起單膝,跪了下去。
“啟稟皇上,羌無都城送來的加急密函。”
說著,那人舉起雙手,將手中的密函高高舉過頭頂。
“聯營。”
驀的,營帳內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站在一旁的聯營聞聲之後,連忙應了一聲是,便上前接過密函,轉身交給了坐在正座之上的人手中。
而坐在正座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西涼如今的皇帝,江聽白。
江聽白一臉慵懶肆意,從聯營手中接過密函,開啟只看了一眼,眸光就不由得一亮,嘴角也隨即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夜九宸啊夜九宸,朕等了你這麼多天,你可算是有動靜了。”
說完,江聽白將手中的密函又交給了聯營,聯營連忙接過,走到一旁燒掉,一邊燒一邊朝江聽白說道:“皇上,是寰王殿下來的密函麼?”
“嗯,他將密函放在了玉佩之中,悅來客棧的老闆收到玉佩之後便將玉佩開啟,將密函送了過來。
不過有意思的是,冷月居然忍心把冷老夫人和冷遲都趕了出來,還悄悄安排在了悅來客棧內,
嘖,當初朕將人接走,住在我的太子府內好吃好喝的供著的時候,她還跟朕不樂意呢,現在居然自己把人給趕出來了。
所以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聯營聽著江聽白不倫不類的吐槽,只能陪著笑。
“皇上,時間可定下了,”
“定下了,就在三日……聯營。”
“奴才在。”
“吩咐下去,今晚連夜,悄悄送朕進羌無。”
聯營一聽江聽白的話,一雙眼睛瞬間瞪了起來:“皇上,您要一個人進羌無?”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