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淺笑:“皇上說了,可以完全信任於你,這枚兵符,若是他直接交給你,怕是你不會收,所以讓我在必要的時候,交給你。”
夜九宸盯著那枚像狗一樣的兵符,眉心露出一抹嫌棄。
“大周的兵符雕的是虎,為什麼到了你們西涼就成了狗?”
語氣之中的嫌棄之意,一臉無疑。
狗兵符:我也很絕望啊!
傅堯:“???”
所以你之所以不接,只是因為嫌棄它是條狗?
傅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了,實在是無法理解聰明人的腦回路都是什麼樣的。
夜九宸最終不情不願的接過狗兵符,收在了懷中,而運送補給的車子,也已經到時候要離開了。
夜九宸和傅堯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有些話,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可以互相心意相通。
沒有告別,夜九宸只是朝著傅堯輕輕頷了頷首示意,隨即便頭也不回的,悄然離去。
傅堯看著夜九宸背影,終是重重嘆了口氣。
可是身體裡那賁張而又激動的血液,卻是他無法忽視的。
雖然夜九宸在的時候,他的語氣裡滿是謹慎和凝重,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聽聞了夜九宸的全盤計劃之後,他有多麼的激動,有多麼的激情澎湃。
他是個軍人,生來就是在戰場上廝殺拼搏的。
雖然後來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隱姓埋名,甚至他一度以為,他這一生,怕是都沒有辦法再拿起兵器走上戰場了。
他失落,但沒有怪過任何人。
江聽白和夜九宸救下他,但沒有辦法給他平凡正名。
江行烈剛剛駕崩不久,他這個江行烈親自下旨處斬的人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世人眼中,除了猜忌和議論,還會給夜九宸和江聽白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縱使心中還有滿腔熱血,也不得不按捺下來,想著不然就這樣守著家人,了卻此生罷了。
但是當江聽白找到他,告訴他要前往羌無,可能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時,他眼底的光,心底的血,便再一次燃了。
即便江聽白已經告誡過他,此行的諸多危險,或許根本無法活著回來,他還是應允了。
他一直很想和夜九宸一同並肩作戰,也希望能夠重回戰場,而眼下就有這樣一個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身為男子,身為戰士,即便是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之上,而不是終老於床榻。
而他到達羌無之後,等待了這麼久的這一刻,終於要來了。
想著,傅堯突然神色一凜,喚來了身邊的貼身之人。
“悄悄傳令下去,隨時準備行動。”
“是!”
夜九宸和傅堯分開之後,便順著原路回到假山後面,將衣裳換下來,重新帶好人皮面具易容喬莊好,又向嶽城釋出了訊號。
等到和嶽城匯合,正好順著補給車輛,一同離開驛館。
離開後不久,夜九宸便吩咐影衛繼續待命,帶著嶽城同影衛分開。
只是,剛分開不久,就遇到了另外的影衛。
這也是一個潛藏在羌無十年之久的影衛,收到蕪菁的訊息之後,便連忙出來尋找夜九宸。
其實他也不知道去哪裡尋找,只是事出緊急,他必須要找找試試看。
就是沒想到,找半天沒找到,卻在大街上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