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臉懵逼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福伯一家三口。
這是因為點啥?
自己不過才說了一句話而已,這怎麼一個兩個三個的,都跪在自己面前了?
懵逼歸懵逼,但是身為大佬,堅決不能表現出來。
頓了頓,冷月繃著萬年冰山一樣的面癱臉,冷冷的朝福伯一家人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夫人!”
聽聞了冷月的話,福伯立刻開口,表情鄭重凝重的,就像是馬上要趕赴刑場一般。
“屬下這條命是主子給的,如果沒有主子,也就沒有屬下的現在。屬下自知,餘下的日子,都該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為主子和夫人做事。
屬下不瞞夫人,這十年來,屬下過著像是普通人一樣的生活,無數次忘記自己還是一名影衛。
可是屬下,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主子和夫人。
就算是主子和夫人來到羌無,屬下曾經想過要帶著妻子和孩子離開,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苟且偷生,但也絕對沒有半分要背叛主子和夫人的想法。
屬下自知屬下這樣的想法罪孽深重,不可原諒,所以屬下願意接受主子和夫人給的各種懲罰,就算是這條命,也可以捨棄不要。
屬下如今只有一個請求。”
福伯說著,妻子在一旁已經淚流滿面。
而福伯的兒子,雖然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自己的爹爹如此忌憚、害怕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漂亮女人,還說什麼生死之類的,也不由得開始感到恐懼。
他擎著一雙懵懂而又天真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冷月,似乎在辨別,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是不是真的要殺了自己的爹爹和孃親。
“屬下的妻子和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還請夫人能夠網開一面,饒恕他們,讓他們離開。”
說著,福伯立刻匍匐下身體,將額頭用力的抵在地面上,給冷月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
“夫人!”
福伯一番話說完,還沒等冷月開口,福伯的妻子也忍不住開口朝著冷月祈求起來。
“小女子當年有幸得相公所救,才得以存活,雖然這十年來,我從不知他做的是什麼,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我深知,這一天早晚會來。
請求夫人,不管相公會受到什麼處罰,我都願意同相公一起。
只請夫人,能夠饒恕恆兒,他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求求您了,夫人!”
“娘子——”
福伯的夫人說完,也重重的朝著冷月磕起了頭,福伯跪在一旁,看見自己的妻子竟然對自己如此情深義重,也忍不住眼眶發酸起來。
是他沒用,是他不好。
是他奢求了原本不該有的東西,如今才會連累到妻子和孩子。
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夫人,一切都是屬下的錯,和屬下的妻子、孩子都沒有關係。”
“不!夫人,是妾身的錯,如果不是妾身,相公也不會生出這般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