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梁淺皺著眉頭一臉不喜:“這是啥?你的外號麼?還是你家人對你的稱呼?大汗?也沒感覺比那個什麼蒲巴伢好多少啊?
大……大汗?!!!”
梁淺自言自語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直到說到最後,才猛地反應過來,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抬手指著面前的男人,小嘴張的像是能夠吞下一整個雞蛋。
一旁的冷宵早就已經扶額。
他家的小淺兒,這是反射弧多長啊?
人家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自己的身份了,你還得消化一會才能反應過來。
真是……
好在,蒲巴伢並沒有因為梁淺的反應而感到絲毫的不悅,反而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是性情中人。
冷宵頓了頓,隨即站起身,屈起膝蓋,朝著坐著的蒲巴伢行了個禮。
“內子生性單純,絕無不敬之意,還請大汗不要怪罪。”
蒲巴伢聞聲不由得笑了笑。
“我的命是你們夫妻二人救的,你妻子的年紀跟我的赫侖公主差不多大,而且連性子都差不多,做父親的,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女兒生氣怪罪?”
這是蒲巴伢第二次說起他的女兒和梁淺年紀相仿的事,之前那次是在昏迷之前,迷迷糊糊說的,而這一次卻是意識清醒,所以冷宵一下子就明白了蒲巴伢話語之中的含義。
蒲巴伢,這是想要認梁淺為他的義女啊!
對尋常的羌無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殊榮,可他們不是羌無人,而且身份也很特殊,所以蒲巴伢想要收梁淺為義女,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只是不知道梁淺心裡的想法是什麼。
想到這裡,冷宵不禁轉眸朝著身旁還在吃驚沒有緩過神來的梁淺看了一眼,只見她好像壓根沒有聽見蒲巴伢的話一般,還是維持著之前的狀態。
冷宵見狀心裡不由得重重嘆息了一聲。
就按照梁淺那個腦子和性子,即便聽見了,估計也不會聽出蒲巴伢的言外之意。
冷宵微微斂了斂心神,隨即朝著蒲巴伢鄭重其事而又不失恭敬的說道:
“草民多謝大汗,只是,正如您所說,我們不是羌無人,來羌無也只是暫留,而且我和內子家中尚有父母健在,如此……怕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
說了是義女,便只是義女,當然和親生父親不同。
在我們羌無,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繁文縟節,你們中原人就是事多,做什麼都磨磨唧唧的,要我說還做什麼中原人,直接留在我們羌無做羌無人多好,我們羌無人都是至情至性,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
“做羌無人?”
蒲巴伢很是真性情的說了一番話,而梁淺這個時候也終於緩過神來,待到蒲巴伢一番話說完,梁淺隨即跟了一句。
蒲巴伢聞聲,不禁朝著梁淺笑了笑。
“自然!”
“可是我們在羌無無依無靠的,誰來保護我們啊?”
“呵,你都是羌無大汗的義女了,你說誰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