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的人,卻絲毫不見少。
就連押送的官差和衙役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臨安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了?
略微想了想,押送的官差叫來的身旁的人。
“大人!”
“馬上將這裡的情況稟報給宮裡,就說萬民請命,請求皇上網開一面。”
“是!”
吩咐完這一點,官差又想了想,隨即大聲吩咐押送的隊伍,放慢速度。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現在,只希望江行烈能夠改變主意,不然這樣公然和百姓對抗,因為一個傅堯而失了民心……
官差不敢想那麼多,這不是他這樣身份的人該想的,他只是靜靜的轉過頭,朝著囚車內,神色淡然自若,卻又剛毅莊嚴的傅堯看了一眼。
……
江行烈今日並沒有早朝。
他的頭疾彷彿又發作了,雖然不似從前,痛的人暴虐不已,幾乎發狂,但也隱隱的,像是有一隻蟲子,不住的在腦漿裡爬著。
他時而出現,時而又躲藏起來,雖不至於讓人癲狂,但也足以讓人煩躁不已。
江行烈坐在御書房內的桌案後,單手抵著太陽穴,眉心的褶皺明顯而又深沉。
聯營因為上次跌傷的緣故,還沒有痊癒,如今只能臥病在床,伺候江行烈的雖然也都是之前在御前侍奉的宮女和太監,但江行烈卻只是讓他們守在門外。
御書房內,死寂、壓抑、安靜。
江行烈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煩躁感也越來越濃烈。
那股時而存在時而消失的頭痛感,讓他的情緒漸漸開始往失控的方向走。
偏偏這個時候,押送傅堯的官差傳來的訊息,送進了宮中。
“皇上,押送官有事稟報!”
江行烈擰著眉,蹙著眉心,閉著眼冷冷說了一句:“傳!”
話落,有小太監進入到御書房內,小心翼翼的跪在江行烈面前。
“啟稟皇上,押送官說,百姓們聽說傅將軍今日行刑,一大早就守在傅將軍趕赴刑場的路上。所以押送官想請示皇上,要不要考慮一下民意,赦免傅將……”
“放肆!”
稟報的小太監最後一個“軍”字還沒等說出口,江行烈整個人突然沒有徵兆的暴虐起來,他大呵一聲,緊接著將手旁的硯臺抄起,毫不留情的朝著下方跪著的小太監狠狠砸去。
小太監連躲都不敢躲,只能生生的接了這一下。
“砰——”
的一聲,硯臺砸向小太監的額頭,隨即又掉落地面,頓時碎裂開來。
小太監也是額頭瞬間鮮血崩濺而出,整個人隨之倒在地面。
江行烈黑著一張臉,雙手按著桌案的邊緣,胸前劇烈的起伏著。
“來人!來人!”
聲落,幾個太監和御前帶刀侍衛立刻衝進御書房,他們都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小太監,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只是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傳朕旨意,準時行刑,但凡有人敢求情,立刻以同罪論處,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