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
太子府內,冷月、夜九宸、江聽白坐在正廳之內,江聽白一臉淡然的看著略帶驚詫的夜九宸,眼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得意。
終於有件事,是能讓夜九宸也感到驚訝的了。
好像感覺扳回了一局呢!
只是這份得意,在接觸到冷月那張宛若面癱一樣,毫無反應的臉時,驟然間就煙消雲散。
這個死女人!
就不能表現出來一點,正常人的情緒麼?
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還是有病?
冷月不是不驚訝,只是多年的僱傭兵生活,早就讓她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她和夜九宸說起來那枚藥的事,最後夜九宸給出的意見,竟然是要江聽白參與。
冷月想了想,倒也沒拒絕。
首先,費皇后給江行烈下毒這事,江聽白不一定完全不知情。再次,這裡是西涼,若論熟悉,冷月和夜九宸就是加在一起,也不如江聽白。
所以到底什麼醫者能夠有如此高超的辨毒技術,去問江聽白,總比冷月和夜九宸自己私下裡查要省許多時間。
也所以,冷月和夜九宸找到江聽白,帶著費皇后的藥,說明了來意。
不出所料,江聽白果然對費皇后給江行烈下毒之時,毫不意外,像是早就知曉一樣。
但出人意料的是,江聽白給出的人選,竟然是白鶴公子。
那個看起來整日只知道留戀風月場所,聽聽曲,彈彈琴,跟羅小玉之間糾葛不清的白鶴公子。
也難怪夜九宸驚訝了。
冷月自己心中都驚呆了。
“本宮沒有誆騙你們,也沒有那個必要。
白鶴同本宮自幼一同長大,他有多少本事,本宮再清楚不過。
你們可能不知道,白鶴一家三代都是行醫的,只是到了白鶴這裡,他突然就對行醫治病沒有興趣,只喜歡音樂琴律。
他父親也不是沒有使用過強制手段,強迫他學習醫術,只是沒想到學來學去,治病救人的本事沒學到,倒是學了一手辨毒的本領。
最終家人無奈,才放任他去鑽研琴律。”
江聽白略微不悅的將白鶴的北境交代了一遍,冷月和夜九宸聽著,彼此沉默著對視了兩眼。
“既然如此,那便勞煩太子了。”
夜九宸朝江聽白說了一句,江聽白隨即吩咐人去請白鶴。
冷月看著江聽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喂,狗東西!”
江聽白一愣,撐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冷月,順便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滿臉問號。
狗東西?誰?我?
冷月認真臉:“對,就是你!”
說別人對不起你。
江聽白:“……”
拜託搞清楚,我還是太子,你們還住在我的府上!
雖然這些話是江聽白心中的吐槽,並沒有說出口,但冷月卻彷彿像是會讀心術一般,順著他心中所想說了一句。
“嗯,所以我們今日便要搬走。”
“你們要搬走?”
很顯然,江聽白完全沒有想到,冷月會突然說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