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從冷月的嘴裡聽見這種奇奇怪怪,從未聽說過的詞彙,但是每每聽到,夜九宸還是忍不住有點怔楞。
再看江行烈和江聽白,更是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面對三人的詫異,冷月一臉淡定,絲毫不慌。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頓了頓:“我們成親三日,你就要一個人出去浪,放我在家中獨守空房,你咋想的?活擰歪了?”
夜九宸:“……”
雖然感覺說的沒什麼道理,但好像依舊無法反駁。
江行烈和江聽白雖然也沒大聽懂,冷月話語之中的個別詞彙代表的意思,但是串聯起來,也能將整個意思才出來個大概。
“寰王妃!”
江行烈幽幽的開口,喚了冷月一句。
冷月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一直等待江行烈叫了第二遍,才猛地想起來,寰王妃叫的是自己。
“有事?”
江行烈:“……”
江行烈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不是頭疾而死,而是被冷月氣死的。
“宸兒此舉也是為了你好,瘟疫之地,兇險萬分,且路途尚遠,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一介女流,也多有不便,不如就老老實實呆在臨安城,等待訊息。”
“那不行!”
江行烈也算是耐著性子,分析利弊的給冷月說了一大通話,若是換了旁人,即便心中再有不捨,也會以大局為重,聽從江行烈的旨意。
但旁人是旁人,冷月不是旁人。
所以,江行烈的話音剛一落下,一口氣還沒等喘完,就聽冷月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
江行烈:“你……”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冷月一人敢如此公然頂撞江行烈,還能活的好好的了。
江聽白見狀,心底卻湧起一股異樣。
之前光是聽說,卻未曾親眼見過,如今親眼所見,心底不由得開始擔憂。
明顯的,江行烈對冷月和夜九宸的縱容,已經超過了任何一位皇子公主,這樣下去,怕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但眼下國事當前,江聽白也不是那種會舍大重小之人,便暫且先將心底隱隱的擔憂壓制了下去。
頓了頓,江聽白上前一步,也想要勸說一番。
然而冷月已經一瞬不眨的看向了夜九宸,旁的人,管你是皇帝還是太子,她不高興,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捨得賞過去。
“夜九宸,我現在鄭重其事的通知你。
你去哪,我去哪。
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只要我想,你就別想甩開我一步。
懂?”
冷月聲音不大的說出一番霸氣十足,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讓御書房內原本壓抑凝重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冷月和夜九宸就那麼相對而立,相視無言,像是在從彼此從眼中讀取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而已。
偏偏,這樣的他們,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和諧,讓人不忍、也無法打破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