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宸薄唇輕輕張啟,似乎是不帶情緒一般,對夜司白說道。
“臣弟今日來,無非是要告訴太子殿下一件事——
臣弟不想再聽到那些流言,不過,那些流言既然是因為太子殿下而起,那麼就勞駕太子殿下,親自處理。
另外,臣弟奉勸太子殿下,最好不要對冷月動什麼心思,不然下一次,臣弟可不敢保證,太子殿下這個位置,還能不能繼續坐了。”
一番話,夜九宸說的輕鬆,夜司白卻額頭青筋暴起。
他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指尖骨節青白不已。
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而憤怒,卻好似呲著獠牙的毒蛇一般,幾欲將他吞吃入腹。
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萬人追捧,他夜司白,何曾受到過他人的威脅?何曾遭到過這樣的侮辱?
而他夜九宸……
夜九宸該說的話,已然說完,自然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轉身,身子挺拔的款款提步,向外走去。
夜司白卻只能餘留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夜九宸走到門口,雙手開啟門,任由外面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嶽城和其他影衛見狀,立刻上前,紛紛向夜九宸行禮。
“嘖!”
夜九宸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地面,和橫七豎八的屍體,似乎是頗為不滿的咂了一聲。
“你們幾個,真的是太無禮了,怎麼能把太子殿下的府邸,弄的這麼血腥呢!”
嗔怪著說完一句,夜九宸卻沒有其他的動作或吩咐,直接提步,踩著那已經浸滿鮮血的地面,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嶽城跟了上去,其他影衛見狀,也紛紛收起自己的佩劍,如鬼魅一般,同來時一樣,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彷彿,從未出現過。
管家見狀,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心有餘悸的來到夜司白的面前。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廢物!”
管家話音剛一落下,就捱了夜司白重重一個耳光。
偌大的太子府,竟然讓他夜九宸來去自如。
夜司白不知道的是,夜九宸連帝宮、夜嵐的寢殿都能來去自如,隨心所欲,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太子府?
管家捂著臉,顫顫巍巍、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覷著夜司白的臉色。
夜司白胸前上下起伏著,一雙眼睛幾欲要瞪出眼眶。
片刻,夜司白幽冷一笑。
“夜九宸,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