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有阿笙”
顧南城走到易北身後,從後面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矜貴精緻的臉上形容慘敗,不可抗拒的控制著易北整個身體。
心臟裡最慘烈的傷口被一次次揭開,腐爛,癒合,再揭開……
易北被封存的記憶,就像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開的危險物品。
日日夜夜只有靠著宣淮的藥來維繫著表面的平靜。
顧南城輕撫著易北太陽穴的手指驟然頓了一下,眸光頃刻黯淡了下去。
桃花眼中溢位的心痛,骨節分明的手指驟然輕輕捂著易北的手腕,想要讓她好過一些。
“頭還痛嗎?”
不知道隔了多久,男人清冽蜿蜒的聲音從耳骨穿透鼓膜鑽進腦海裡。瀲灩的像剛破冰的湖水。
易北混混沉沉的靠在身後的身體上,整個人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只有眼前一片迷濛的昏暗,睏倦像潮水一樣頃刻席捲了過來。
“乖,睡會,我就在你身邊,哪都不去”
誰……誰在說話?
易北感覺自己被扶了下去,輕輕的滾進了一個清冽帶著白玫瑰香味的懷抱,睫毛被一雙手溫柔的覆蓋,抬眼間,已經墜入黑暗。
易北根本不知道自己醒了多少次,每次迷濛的睜開眼睛總是對著顧南城微微暗鬱的眼眸。
每次手腕上敷的藥蒸發掉了就會有新的藥從新敷上去。
整個晚上,易北一直覺得手腕在被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但是總有東西壓在眼皮上,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顧南城桃花眼輕輕的眯起夾雜了一絲瘋魔的癲狂,一絲一縷,細細的梳著女孩微微顫抖的睫毛。
“楚楚,你不會想起來的”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