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當宣淮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他在顧南城的眼裡看到了什麼?
驚慌!
毫不掩飾，破碎的驚慌，甚至在他診治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咳血了”
顧南城掐滅菸蒂，愣愣的看著襯衫脖頸處零星的血滴。
她在絕望，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嗆咳著血沫。
那樣鮮紅刺眼，讓他整個人理智瞬間回籠。
“她只是一時急火攻心，聲帶又受損，說不出話，血脈逆流才會咳血，最近不要讓她激動了”
宣淮皺了皺眉，心底依舊在恐慌心電圖上一段異常的ST波形。
總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偏偏他又抓不住一絲她心臟會爆發性衰竭的跡象。
“南城，她那個記憶有點奇怪，按理來說，前幾天才給她注射的藥，不可能這麼快就失效了”
宣淮皺眉，刻意略多了心臟，避重就輕。
“我剛才又給她注射了一支，沒敢快推，可能藥效發作需要一定時間，你怎麼刺激她了?!”
連他和蘇皖研製的特效藥都沒了效果!
一瞬間，像密密麻麻的細針，直直的刺戳進顧南城的心臟裡裡，說話都有些麻木“我知道了”。
顧南城刻意迴避話題，宣淮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輕輕站起身。
“嗯，如果再發燒，隨時給我打電話”
宣淮閉上房門，隔絕住外面的煙霧，向門外走去。
顧南城再進門的時候，易北依然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
身上還沒好的傷痕被蓋住，身邊是沒有來的及清理幹淨的血跡，一室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