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做什麼……”
顧南城拿起桌上的紅酒,修長的指骨前後晃動著,狹長的眼睛裡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直直盯向呆愣了的黑衣人。
黑衣人渾身一震,從見到Alice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心底泛起一陣冷意,驚悚而可怖,努力剋制住自己拿木棍的手不要顫抖。
又是極為狠絕的一下,直直招呼上了索菲亞已經完全殘敗不堪的身體,眼神中透露著對自己的懊惱。
我怎麼能……怎麼能在顧少面前失了本分!
顧少折磨人的本事,不是空穴來風,他怎麼能這麼大意!一下子讓Alice吸引過過去了注意力。
好像是為了彌補,黑衣男人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急,絲毫不顧及木棍下的女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氣,剛才在重擊之下,還能看到索菲亞睫毛微微的顫抖,現在幾乎連一絲一毫的動作都沒有了。
索菲亞半睜的眸光注意到Alice背後的來人,整個人倏忽詭異的笑了一下。
笑容落在顧南城的眼裡,頃刻泛上一抹及其不好的預感,還沒等他阻止,索菲亞幾乎是拼盡最後一口氣,直直的對著門口
聲音淒厲而詭異,像是在呢喃古老的咒語。
“秋風輕,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顧南城臉色驟然變得森冷而可怖,周圍人甚至看不清他是怎麼移動的,手指倏忽狠狠鉗住索菲亞的下巴。
索菲亞下頜骨被擰脫臼,本來已經疼的麻木的眼眸像是頃刻被啟用,下一秒又泛出了死一樣的空洞。
“看來,連挖骨撓心的疼也不能讓你學乖”
顧南城將索菲亞的頭狠狠的甩在一邊,語氣陰柔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結束之後,拔掉她的舌頭。”
“少爺!”
“顧南城!”
陳楠和Alice兩個人頓時慌了,抬眸驚慌的看著氣息幾近不穩的男人。
“少爺,索菲亞小姐是蘭徹斯特家族的大小姐!”
陳楠眸光驚懼,語氣艱澀。
如果顧南城真的敢拔掉索菲亞的舌頭……顧老爺,蘭徹斯特家族那邊……都要怎麼交代!
顧南城像是沒有聽見陳楠說話,紅酒倒在酒杯裡,聲音森冷。
陳楠臉色霎時間就白了。
黑衣人又一次抬起了木棍,準備狠戾的打下下去。
“住手——!”
Alice還沒來的及說話,一聲尖銳的女聲忽然從門口處傳過來,硬生生的把黑暗撕裂開來。
兩個人均是一怔,慌忙的向門口看去,顧南城手裡的紅酒竟也破天荒的搖晃了一下,濺在他潔白纖長的手指上,看上去濃稠而粘膩。
易北渾身顫抖的倚在暗室的門口,眼前一片炫目的紅色,渾身的傷口激的她幾乎要站立不穩。
腦海裡一片迷離炫目的白光,從發頂一小片直直傳到了腦海。
耳邊縈繞著的,全是男人不由分說,偏執瘋魘宛如噩夢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