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最前面的保鏢臉色已經完全蒼白,眼睛大睜著,死死的盯著易北,有一種臨近死亡窒息般的恐懼。
索菲亞小姐只是拿了荊棘園家族主母的鐲子。
而她拿著最高權利的象徵!
荊棘園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那幾位長老,全部只聽命於棘翼!
見到棘翼,就是見到了顧老爺,少爺本人!
掌握棘翼就掌握了荊棘園,掌握了每一個人的生殺大權!
他剛剛竟然真的聽從索菲亞小姐的指示,要好好“招待”這位小姐!
這種罪,他如何承受!
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聲音很有穿透性,易北幾乎頃刻就睜開了眼睛費力的偏過頭。
麋鹿般的眼睛對上為首的保鏢。
心尖頃刻就震了一一震,腦袋裡痛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俯在她身上的人,轉眼間就跪在了地上。
裙帶還沒有被拉上去,堪堪的掛在頸間,一陣屈辱的憤恨直直的衝上了鼻腔,易北幾乎是拼盡全力才抑制住湧上喉嚨的腥甜。
聲音沙啞而可怖,像用爪子撓硬紙板的小貓,狠狠的瞪著眼睛“滾……”
保鏢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易北在說什麼,三個人全都傻了眼,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滾!”
易北頃時間破音,手腕僵硬的躺在水窪裡,痠痛浸入骨髓。
不想躺在這裡被別人看,顧南城都還沒有這麼對待過她,這些人又是誰?!
他們憑什麼這麼做!
易北眼眶忽然一酸,眼淚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鹹澀的流進了眼眶。
保鏢卻像如同大赦,連腳步都有些慌亂,一個接著一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遠離易北的方向走去。
耳邊倏忽又靜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