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做我不知道嗎?!需要你在這裡教我?!”
保鏢臉色倏忽慘白,驟然單膝跪倒在地上。
索菲亞森冷的哼了一聲,轉頭向一邊的酒紅色長椅走去,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的攥緊,幾乎要將掌心掐出血來。
她當然知道Alice不讓她殺掉易北。
甚至不讓她在地牢裡動手。
她更知道顧老爺最終真正想要的效果是什麼。
不然……
索菲亞冷哼了一聲。
有慘敗的閃電劃過地牢的天窗,映照著她一瞬間扭曲著的面容。
不然,就是把易北千刀萬剮也不解她心頭只恨!
她怎麼可能會去喂那個賤人燕髓!
易北再醒來的時候,手掌鑽心的痛,房間極盡昏暗,只有門外走廊沉暗的燈光順著四根欄杆照射進來,在地面上拉出斜斜的一長道暗影。
不時的被天窗上鋪散下來陰慘慘的閃電搖曳的如同鬼魅。
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房內什麼都看不見,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冰冷和海邊獨有的冷潮。
易北腦海裡一片痛苦的迷霧,太陽穴忽冷忽熱,只覺得渾身傷口痛的可怕,動都不敢動一下,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疼,連衣裙被雨水淋透了黏在身上。
剛被陳楠帶進來的時候那二十鞭,幾乎要去了她半條命,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想要他們停手,下一鞭總會直直髮落在最疼的地方。
她甚至以為她已經當場死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竟然莫名的多出來一絲力氣,吊著心臟裡維持呼吸都那一口氣。
“真不知道,為什麼少爺一次一次的栽在你的身上,一次一次的想要你陪著他”
一抹浸透了涼水的聲音從易北背後傳過來,冷不丁的驚的易北“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轉向背後,站的有些急,血液沒來的及回流,頭頃刻就暈了起來,撕扯著身上撕心裂肺的傷口。
雨水混雜著鮮血直直的落了下來,痛的易北幾乎頃刻眼前又是一黑。
整個人跪了下去,傷口接觸地面的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疼驟然傳來,易北腦海一片空白,只能無助的蜷縮在一起。
再次清明過來的時候,來人已經從隱匿的樹後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一直在等著她醒。
面色淡定而自然,耀武揚威的站在了她面前。
那人一身淡粉色的公主裙,細密的紗網上綴滿了高貴豔麗的粉鑽,頭髮是大波浪的淡金色。
可以看出她純正的F國血統,被一絲不苟的梳成了髮髻,眼角極具攻擊性妖冶的挑起,似還留有著嘲諷的笑意。
這……這是誰?
她現在在哪裡?!
她明明被陳楠關進了地牢,為什麼又出來了?!
易北蒼白著臉色,抬眼看向和自己說話的人,抬身的動作扯中了背後一路蜿蜒到頸子的傷痕,死死的硬撐著不發出聲音。
索菲亞毫不示弱的直視著她,妖冶的杏眸底盡是嫉妒與怨毒。
“你……是誰……?”
易北不安的向後蹭了兩步,傷口疼的她幾乎差一點又要直接暈了過去。
和眼前的人比起來,她幾乎是狼狽到了極致,每向後退一步,就有屈辱的磨蹭著泥土的聲音,狠狠的撕扯著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