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殷……是的,是不管我的事“
蘇皖緊緊攥著醫藥箱,塑膠拉桿幾乎要將她的手掌穿破。
語氣一瞬間晦澀“我是該離你……遠一點,謝謝你的提醒!”
“呵“
不可遏制的冷哼從安殷嘴裡傳出來,怒極反笑的態勢,整個人都在顫抖,眼底一片通紅
“是了,蘇皖,是我安殷在犯賤!是我在犯賤!“
安殷幾近癲狂的大笑到,手指胡亂抹下額頭的創可貼,狠狠的摔在蘇皖的臉上。
明明一點威力也沒有的東西,夾雜著風,鋪面就砸了過來。
蘇皖一時沒有防備,被甩到了眼睛,本身有些不舒服,心下一陣冒火,捲起袖子就往安殷臉上抓。
“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安殷!你在跟誰耍臉色!”
還沒碰到安殷的衣邊,整個手腕倏忽被捉住,安殷力氣很大,拽的蘇皖整個人一個楞怔。
好像很久之前,安殷也和她起過爭執,那時候,她還沒去F國,還沒見過安瑾辰,顧老爺也沒有傳喚過她。
每次爭執,無論誰錯了,安殷總是躲也不躲,任她發瘋,瘋完了再把她摟在懷裡,細細的給她講道理。
她從不知道,原來,安殷生氣起來,會是這個樣子。
“你愛他,嗯?
你愛他你為什麼不留在F國,你犯賤跑回來做什麼!”
安殷眸光猩紅
“怎麼,安瑾辰不要你了,所以跑回來看我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安殷鳳眸挑起,眼底一片猩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
生怕留在原地會忍不住伸出手去掐死她。
安殷啊安殷,你還真是賤!
她說她愛安瑾辰,她說你安殷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你竟然犯賤到還去找她!
安殷雙眼通紅,頭腦裡一片混亂,無數個聲音,無數個聲音,趴在他的耳邊
“安殷,是的,是不管我的事,我是該離你遠一點“,
狠狠的,幾乎是用灌的姿勢,一瓶一瓶,狠狠的狠狠的灌下去,為什麼不醉,為什麼不醉!
為什麼到處都是蘇皖,到處都是她……醒著是她,睡夢中也是她,哪裡都是她!
那個該死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冰冷機械,毫無溫柔可言!一天到晚窩在醫院,研究室裡!
該死的為什麼哪都是她!
晶瑩的眼淚從安殷眼角滑下來,三年,整整三年,蘇皖走了多少天,安殷就逼著自己笑了多少天,賭氣的想要她看到,幻想著她會心疼,會因為傷害了他而不安。
你看,蘇皖,就算沒有你,我安殷一樣過的很好,你蘇皖對我可有可無!
彷彿被遺落在了世界最偏遠的角落,從他再次從那片死亡森林回來,從他殺紅了眼,終於活了下來。
脊背上卻是滲入骨髓的寒意,每一天都過的都像死刑犯行刑的清晨,終於刑滿釋放回來。
想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她卻極盡諷刺的給了他最後一擊!
原本以為,荊棘園已經是地獄,當他從地獄中爬出來,再次重返人間的時候,蘇皖卻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進了更深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