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眉心驟然一滯，呆呆的看向洛子矜。
“如果有一天，顧南城不幫你了，我可以”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說出來卻重如千鈞。
洛子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百合花的香氣，走開的時候有溫柔的風帶過。
吹的易北腦海裡浮上一絲惶然。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他知道她為什麼住在古堡……她甚至知道她現在是走在刀尖上，不要命的利用顧南城。
徹骨的寒意從脊背上滲出來，snow&n折射著冷冷的光芒進入眼底。
洛子矜很早就走了。
易北不知道自己在咖啡店坐了多久只依稀覺得，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來來往往腳步嘈雜。
“少爺，二小姐還在咖啡廳”
陳楠遲疑了一下，撥通顧南城的電話，表情嚴肅。
整個古堡大廳裡的燈都熄了，有窗外慘白的天色和忽明忽暗的燭火掩映過來。
顧南城隱匿在黑暗裡，修長的雙腿交疊在身前，精緻的桃花眼裡沒有一絲絲生氣，陰鬱病態宛如提線木偶。
靜靜的聽著電話的聲音。
許久都不眨一下眼睛。
“少……少爺?”
陳楠沒有得到回應，眉間浮上一抹焦急，帶著淡淡的害怕。
電話忽然被結束通話，只有“嘟嘟”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打著耳膜。
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
顧南城沉沉的看著茶几上的照片，隔這一層厚厚的茶色玻璃，看不清臉，只看到女孩靠在沙發上的纖細的腳腕，和洛子矜攬著她被淡金光鍍過的側臉。
眼底驟然猩紅，用盡了全身力氣也剋制不住心臟的泛出來的抽痛，痛的他幾乎要咳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