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整個人驟然一僵。
“易小姐”洛子矜一個跨步走到易北的面前,似乎是怕她走了,語調有些著急。
“既然來了,我們就喝一杯吧”
洛子矜鳳眸微眨,不其然的有些盼望的目光在裡面。
易北忽然像被噎住了,不得不說,她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裡面,除了顧南城,妖冶狷狂,舉世無雙,唯一一個與他不相上下的,就是洛子矜。
洛子矜沒有顧南城那麼驚豔,卻幹淨的像最純粹的鑽石,絲毫沒有殺傷力的完美的陽光,淡然而溫柔。
“易小姐,咖啡店我包場了,不會有別人,我們就坐下來說說話,好嗎?”
洛子矜微微偏開身,讓易北看到門口站著的保鏢。
易北眼中劃過一絲惱怒。略帶慍怒的看向洛子矜。
“說完我就讓他們走”
洛子矜聲音很輕,一瞬間讓易北覺得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
“至少看在我那天送了你的份上,說完話再走。”
易北心頭驟然一痛,強迫自己不去看洛子矜略微傷感的眼睛。
“洛先生,我還有事情,不好意思……請你讓保鏢離開。”
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邁過洛子矜向門外走去。
玻璃門旋轉,在她邁出去的下一秒,身後的聲音驟然變調,夾雜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淒厲。
“易北,我知道你來自哪裡”
易北握著門把手的手指驟然收緊,一股不可遏制的涼意從背後竄了上來,直衝頭頂。
不可置信的回過頭。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浸透了傷感的灰燼,洛子矜眼裡眸光驟然失色。
“四年後,秋季,N.S酒店前,死於車禍,生前穿著素色連衣裙。”
洛子矜的聲音飄渺宛如夢境,卻像一把尖刀,一字一字,狠狠的扎進易北的心裡。
易北眼前驟然一黑,耳朵一直在嗡鳴,聽不到任何聲音,直直的向下倒去。
“易北”
有沙啞驚懼的聲音刺破屏障,什麼破碎的聲音。
易北眼前漸漸清明的時候,整個人坐在洛子矜的懷裡,嘴邊是烈性的白蘭地,杯子不大,看樣子沒有喂她喝多少。
易北緩了半天,眼睛才慢慢對上焦,看向滿臉焦急的洛子矜。
洛子矜似乎被嚇壞了,拿著白蘭地的手都有些顫抖,不停的道著歉,臉上盡是自責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現在好一點了嗎?”
易北沒有說話,臉色依舊慘白,幾乎沒有什麼力氣,卻一直推著洛子矜,自己坐了起來。
拿起桌子上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灼燒的感覺順著喉管一路燒到胃裡面,腦子慢慢的清醒過來。
洛子矜看見易北的動作,剛想要說什麼,卻硬生生的忍住,薄唇微抿,鳳眸裡劃過一絲懊悔。
“你……你怎麼知道的”
易北艱澀的開口,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什麼,說出來沙啞的自己都嚇了一跳。
洛子矜眼眸慢慢黯淡了下去。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
洛子矜微閉的眼睛睜開,起身坐到易北的對面,價值不菲的純白色西裝上有些微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