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幹什麼!“
白宛湘正在想易北的事,胳膊忽然被大力幢了一下,一時沒有忍住,聲音及其惱怒,驚的周圍人都紛紛側目。
當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和她隔的不是很遠的白黎霆已然轉過頭來,目光凌厲的看了她一眼。
責備之情明顯見於眼眸。
能來顧少宴會的,都是名流大雅之輩,誰都想給自己留點出路,多結交些名流,自然儀態極盡優雅。
白宛湘這種公然引起注意的,自然很是少見。
白宛湘是過繼到白家的,白素婉長年在國外,白母倒是很喜歡她。
但就是這個父親,從開始見面,白宛湘就有些害怕他,所以向來在她父親面前有些瑟縮,不敢闖禍,凡事小心翼翼的,倒也沒出過什麼大差錯。
今天忽然被這麼凌厲的瞪了一眼,心下一陣惱怒,好不容易在父親面前樹立起來自己不會丟白家人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
又是哪個賤人!
沒長眼嗎?
&n sorry”
一邊的人似乎也是沒有意識到白宛湘反應會這麼大,驚訝了一秒,慌忙道歉。
想要檢視白宛湘是不是傷到了哪裡。
蘇皖剛回來就被祖母要求著去參加顧少的生日宴,她向來不喜歡來這種場合,挑衣服也不是很用心。
主殿四周深紅色的幕布全部被放了下來,面墜著的珠寶玉石,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流光溢彩。
高腳杯疊起的上好香檳立在中央,晶瑩剔透,一身素色拖地長裙,在淡色香檳的映襯下竟有一種瀲灩的美感。
白宛湘看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看到白黎霆走到遠處和別人打招呼,之前在貴族圈裡又沒有怎麼見過蘇皖,氣勢更加囂張起來。
故意裝作被幢疼的樣子,“怎麼回事啊,不帶眼睛的嗎?!”
沈暮辭遠遠的走過來,白宛湘順勢的靠上去,眼神上下放肆的打量著蘇皖。
蘇皖顯然沒有料到白宛湘還會來責難,微微皺了皺眉“我……”
白宛湘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輕蔑的看了蘇皖一眼,更加靠近沈暮辭。
“暮辭,我剛才在那裡好好站著,她故意過來幢我,我差點摔倒!你看,都幢紅了,怎麼穿裙子嘛”
白宛湘在背後自己下狠力掐住肘關節那一塊,哭的梨花帶雨,沈暮辭看到,眼睛馬上劃過一絲心痛,譴責的看著蘇皖。
白宛湘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再加上剛才那一出,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白宛湘偷瞄了一眼在大廳另一邊,對她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察覺的白黎霆,語氣更加囂張了起來。
明明是她自己轉身幢上來,我正在取酒?
怎麼就成了我故意?
蘇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少爺的生日宴上怎麼會邀請這樣的人?
“暮辭,我要她給我道歉“
白宛湘眼眸裡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
“這位小姐,你怎麼能故意幢別人呢?”
沈暮辭被白宛湘的眼淚搞得心煩意亂,中午又被易北在背後來了一下,語氣也有些不善。
白黎霆從我到白家,一直挑我的刺,我凡事戰戰兢兢,剛才那一下全毀了!
白宛湘眼睛裡瀰漫上一層怨毒。
看見蘇皖沒有出聲,白宛湘只覺得是蘇皖忌憚白家和沈家的勢力,眼睛帶著挑釁,等著蘇皖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