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利用易舒在內部搞得鬼”
溫潤凌厲的笑聲忽然響起,戳進心裡,肆意的翻攪著,易北腿下一軟,直直的跪坐在了地上。
手指狠狠的抓握著地毯,血滴從指縫中間流出來,豔紅的刺眼。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她父親是在易氏倒了之後徹底垮掉的,她一直遷怒於顧南城。
到頭來,竟是她自認為最親近的人捅的這一刀!
“沒有你我怎麼拿到易家的股份?”
沈暮辭微微笑了一下,純良無害,眼底卻是漆黑的陰霾,冷冷的看著她身下汩汩湧出的暗紅色的血。
“暮辭!她流血了!”
白宛湘有一瞬間的驚詫,在沙發裡直起腰來,直直的指著易北的腿間。
流血?
誰流血了?
易北目光呆滯,宛如一個提線木偶,順著白宛湘的手指往下看去。
依舊在淌著,一刻也沒有停歇,將她坐著的雪白的地毯全部染成了暗紅色。
血腥味瞬間瀰漫。
那是……她的孩子!
易北恍然驚醒,撫著肚子,充血的眼睛裡終於有了除去空洞以外的東西。
“孩子……我的孩子……“
易北驚慌,半站著像外面爬去,血跡在身後蜿蜒,詭異而悽慘,保鏢想要扶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好像來人就是來傷害她的孩子一般,目光空洞而慌亂。
“暮辭,她這麼出去不會出事吧,天哪,易舒會殺了你的”
白宛湘聲音有些恍惚著遠離,易北耳朵什麼也聽不到,嗡鳴聲夾雜著噪音,嘴角也在躺著血,好像牙齒在口腔裡被盡數咬碎。
“呵,易家都是我的了,易舒而已,何足掛齒“
“那她的孩子呢“
“顧南城的野種,真指望我幫他養——”
沈暮辭一把將白宛湘推倒在沙發上,欺身而上,眼睛裡全是魘足。
“易北竟然真的和顧少——這個賤人!”
白宛湘眼睛劃過一絲不甘心。瞬間又有些擔憂的看向沈暮辭。
“你以為顧南城還會管她”
沈暮辭不屑的嗤笑了一句,極盡瘋狂。
你以為,她易北還有什麼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