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子詹道別後,楚兮瑤去了衛家,剛從大門進去,就被小廝攔下了,說是衛家主請見。
楚兮瑤對衛候昌從第一面開始並沒有什麼良好印象,她回衛家不過是跟衛硯歌道別一聲,仇家找上門,自己也就不好意再留住了。
沒想到她回絕小廝後,衝出幾個侍衛,人高馬大的,身配大刀,再次請楚兮瑤前往別院,言旐菡拔劍想把他們殺了,被楚兮瑤攔住握住劍柄的手,將劍身攔截在劍鞘裡。
隨著小廝走過一小段石鋪路,便來到一個院門緊閉的別院,小廝敲門,裡頭的人探出頭,見是楚兮瑤來了,才將門開兩人寬的小入口,裡頭的婢女在門內揮揮手示意楚兮瑤往裡走。
楚兮瑤沒動,家主待客是這般模樣?究竟幹嘛?下人們偷偷摸摸是受了誰的命令?她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來言旐菡一眼,言旐菡用眼神回應她。
她才進入門內,沒想又被婢女攔下,道:“楚姑娘,您的婢女不能入內。”
“我若硬帶呢?能奈我何?告訴衛家主,我在靈沼院,他有事找我,來靈沼院。”楚兮瑤冷冰冰地說,說完就往外走。
剛剛一轉身,門外的那幾個侍衛將門口堵地嚴實。“這就是你們衛家的待客之道。”楚兮瑤怒聲質問,言旐菡手悄悄握在劍柄上,只等楚兮瑤一聲令下。
“哈哈哈”一個男子笑著打圓場,“楚妹妹,底下的人不懂事,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快快,裡面請。”
這一聲楚妹妹把楚兮瑤噁心到了,“衛家主客氣了,你還是叫我楚兮瑤好了,爹孃取的名字供人稱呼,可沒有什麼楚妹妹瞎了嘴的稱呼。”
衛候昌沒聽出楚兮瑤罵人的意思,“你氣還沒消,來來,裡面請,喝杯酒消消氣。”他說著就要用手臂摟住楚兮瑤往裡走,被楚兮瑤一個閃身躲開了,明晃晃地躲開了,動作十分明顯,嫌棄也十分明顯。
衛候昌被落了面子,臉色變青,不再靠近,“哼。”他將伸出地手臂摔在身後,走進去。
楚兮瑤在身後跟著,沒幾步路就來到一個小亭,亭裡擺著酒,還有一些酒點,有夜明珠掛在四面,亭上樑木也掛有一顆,亮如白晝。
“楚妹妹請。”衛候昌站在北面,伸手指示著他身旁的木凳讓楚兮瑤坐。
又是一聲楚妹妹,楚兮瑤真想把他殺了,但礙於衛硯歌才沒殺;人家好心請你家中做客,你卻把人家親哥殺了。這不是禍害引進門嘛。
楚兮瑤坐下他對面的圓木凳上,面朝東,看著院裡開的黑色紫色的花,洗洗眼睛。
衛候昌伸出的手漸漸握成拳頭,臉上暴起青筋;看著楚兮瑤蒙著面紗的側臉,露出的丹鳳眼,就算是飛翹的眼角也別有一番風情。
他想著接下來的‘春光滿院’,就心情暢快,那種被螞蟻咬的渾身癢的騷動又爬上心頭。他茶飯不思好些天了,今天一定要把人弄到手。
“今日門外的景象,想必楚妹妹也知道了,目前又能力保你的可沒幾人。”衛候昌給楚兮瑤倒了杯酒。
“我衛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族,但,只要我出面說說情,像今天這樣他們就能放過你。”衛候昌接著說,今天的事情在黑槃宗和夷陽宗要撞門硬闖的最後一刻,他硬著頭皮出來了。
他向官清幽交待說,楚兮瑤與衛家無半點關係,若她回來必定綁上黑槃宗任黑槃宗處置。
至於現在的宴請,自然是他精心安排,既滿足他的慾望,又能解決好黑槃宗的事情,這麼美的人死了可惜,不如先讓自己好好享受一回,再送去黑槃宗。
一個根基全無的女人唯有靠男子活命,眼下只有他敢出面保她,他就不信楚兮瑤會不上當,說不定會撲在自己懷裡感恩大謝,昌郎昌郎地叫。他盯著桌上的酒,越發口乾舌燥。
“只要你從了我,我必定保全你性命。”衛候昌挑明白了。
“如果衛家主為的是這件事,楚兮瑤就不捧陪了。告辭。”楚兮瑤起身就走。
“大膽!你個賤婢。”衛候昌將酒杯摔在楚兮瑤腳下,酒水濺起髒了她的衣裙。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衛候昌得到一個女人還不容易,偏偏這個女人不知死活次次都不給他好臉色。
楚兮瑤也怒了,一股怒氣從心中湧起,她已經忍夠了,她轉過身去,那雙燃著黑色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衛候昌,在靈魂深處,她與生俱來的感受,衛候昌像螻蟻一般,膽敢三番兩次惹怒她,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