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很快發現楚兮瑤從煉器室拿走了那把劍,不顧形象的從無名棺跑出來,對於少主的敗家行為,他有必要好好教育一番。
楚兮瑤並不認為自己敗家,相信大家也不會這麼認為。
等待石泉秘境開啟的三天裡,楚兮瑤打算突破百絲,正當楚兮瑤要入定打坐,無名氏像幽靈一樣出現在石屋內,把楚兮瑤嚇了一跳,一成不變的黑袍,同樣是黑煙滾滾,站在石屋的門口,像極了索命的怨鬼。
“少主,你把煉器室的劍拿了?”見來人是無名氏,楚兮瑤將手上彙集的百絲散化。
“哦,你說那把破劍嗎?我給言旐菡了。”不就是一把劍嘛,楚兮瑤這樣認為。
“你…你你……”無名氏指著楚兮瑤氣得說不出話。
好像……自己又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楚兮瑤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嘀嘀咕咕道:“不就是一把破劍嘛。”
“那不是一把破劍。”聲音因為怒火更大了,無名氏就差沒指著楚兮瑤的鼻子大罵。
楚兮瑤繼續裝鵪鶉。反正劍都送了,我是不會要回來的。
“那是不周劍,你居然隨便送人。”
“不周劍,乃仙界十大名劍之一,你……你……”無名氏差點短氣了。
楚兮瑤繼續裝鵪鶉,沒有比裝鵪鶉更有安全感了。
看著可伶巴巴的楚兮瑤,無名氏的怒火去了大半,坐在石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緩和一下心境,才開口說:“不周劍在仙界素有威名,鎮江王用不周劍向藥皇換取輪迴丹,後被收進無名棺,在煉器室每一把武器都有它們的故事,它們需要真正的主人而不是胡亂贈人。”
“鎮江王用名劍換一枚丹藥值嗎?”楚兮瑤歪著腦袋聞無名氏,顯然她沒有關注無名氏暗示不要敗家的話。
“她曾說日後用同等寶物來贖………”無名氏又陷入回憶裡,深沉的記憶成了他的負擔。
“後來怎麼樣了?她用什麼來贖?還是她沒來贖?”
“不知道,後來……她沒機會贖了…”說完無名氏就消失了。楚兮瑤還想接著問,但人不見了只能罷休。
然而,兩人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
這天夜裡,像野狗那天的夜晚一樣,不安穩。但小鎮上的人習以為常,因為死的是人。
言家。
高大厚重的紅木門裡傳出的慘叫聲,哭喊聲,呼救聲都沒有引起人們的主意,深睡的人被吵醒後翻個身接著睡,夜裡噩夢連連的不眠人坐在床上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只覺得這是個不孤單的夜晚。
早晨。被冰封住高大厚重的紅木門開啟,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從裡面出來,手上提著一把血跡未乾的長劍。
大開的紅木門,鮮血像洪水一樣湧出,在街道上淤積,血水裡的血液的冰渣,冷冰冰的,讓血液變得黏稠,使它在門前淤積不至於流滿整個小鎮。濃濃血的味道引來森林裡的以腐屍為食的嗜血禿鷹,還有漫天的烏鴉,黑壓壓的一片,盤踞數月不見離去。
小鎮上的生活節奏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昨夜的事情並沒有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沒有人去談論它,彷彿不足為道。
……
三天後,楚兮瑤將一百絲化為五百絲,這是她的上限,魂力的厚度只能練出五百絲。
在臨行前,她又招來翠雲雀和鑽地鼠,結果還是沒有猿巖的訊息,她問了每一隻翠雲雀每一隻鑽地鼠都沒有他的蹤跡,她又問了地上的螞蟻,樹上的昆蟲,天上飛的各類鳥兒,但都沒有他的訊息。好在空氣的清風不會說話,要不然她也要抓來問一遍。
這讓她疑惑猿巖從未出現在小鎮裡,如果他一直待在獄火森林也是安全的。
楚兮瑤還是不放心,她就地取材將門前的那棵樹砍下來,取下一圈佈滿年輪的木樁,用惡鬼守在上面雕刻命盤。一個簡陋的命盤,一個精確的命盤,每個格子都用太乙算術精心計算。
用猿巖的過往推算他的未來,萬事皆有因果定數,循著緣由便能找到結果。楚兮瑤藉助猿巖與她相識到相伴的緣由推算,幾次後,結果都顯示他運勢正旺,如日中天。
她不放心,再次招來翠雲雀和鑽地鼠吩咐一番,才安心去石泉秘境。之後,楚兮瑤無論到哪裡,不曾改名換姓,更變容貌,在逃亡時期也是如此,她怕猿巖找不到她。
她關上石屋的門,準備出發。集合地是在宗門的山腳下,帶隊的是三峰主,她們乘坐在迎風鷹前往。
楚兮瑤來的晚,他們三人已經坐在迎風鷹上等待許久。
“賤人,你是故意的,讓我們等你這麼久。”紀窕說。
“有勞各位久等。”楚兮瑤向三峰主,巫曳行禮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