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言旐菡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雖然她跟她解釋過,但言旐菡還是堅決認為她要自殺,還無時無刻防止她自殺。
楚兮瑤是被悲泣的哭聲打斷修煉,她醒來時,發現言旐菡伏在她身下傷痛欲絕,哭聲悽慘猶如痛失雙親,“東主…你怎麼會想不開…”
東主怎麼會想不開?不對,她的東主不是我嗎,我怎麼會想不開?
“…你死了我怎麼辦…嗚嗚…”言旐菡哭得甚是悽慘,秋風悲涼,落葉風收莫過於此。
“嗚嗚…嗚嗚……”楚兮瑤尬尷死了,再這樣下去,她沒死都要被她哭死了。
“咳咳!!我還沒死吶!!”言旐菡抬頭正對上楚兮瑤那雙靈動的眼睛,“東主。”言旐菡高呼,跳上來一把抱住楚兮瑤,“還好你自殺沒成功。”
楚兮瑤……我艹…
楚兮瑤覺得有必要跟這個丫頭解釋一下,“我沒有要自殺……”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楚兮瑤話沒說完,被打斷了。“雖然…用的方法殘酷,但好在沒有成功。”
楚兮瑤……我艹…
“我真的沒有要自殺……”楚兮瑤看著言旐菡,正想耐心解釋,結果……她滿臉一副‘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的神情…
楚兮瑤體驗狐生中第一次‘跳進黃河洗不清’。楚兮瑤決定不解釋了,反正她以後會認為她的想法是錯的。但很快楚兮瑤陷入因為沒有堅決解釋的後悔泥塘裡。
渾身是血黏糊糊的,楚兮瑤決定洗澡,結果言旐菡也端著木盆過來說要給她擦背,雖然有點變扭但楚兮瑤還是同意了;楚兮瑤去茅廁她也跟著,超過十五分鐘沒出來就拍門,楚兮瑤覺得可能她也想如廁;楚兮瑤去宗門的功法室,她也跟著,楚兮瑤也沒覺得有什麼,終於……
第二天晚上,息了火岩石睡覺的楚兮瑤發覺黑暗中有一雙眼睛黑溜溜的盯著她,猛然驚醒,發現言旐菡的眼睛在黑暗中在她床邊睜得大大的,她一下嚇得睡意全無。
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起身點燃火岩石,打算跟言旐菡好好解釋解釋,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副‘你去哪兒我都要跟著,以免你自殺’。
楚兮瑤氣分叉了,解釋不了了,給她找點事情做,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時想不到。索性也不睡了修煉從功法室借來的功法:細雨春柳眠。這是一本將魂力化千絲,或柔,或韌,可殺可捆的功法。
楚兮瑤不知道在她給言旐菡盛了一碗熱湯後,就在她心裡佔了一席之地,後來這地方越變越大……
在楚兮瑤還算太平的日子裡,紀窕卻怒火不息,伏在地板上的外門弟子正在小心翼翼的清掃碎裂的茶盞,還有精雕細琢的聚魂花瓶;她忘記是第幾個花瓶了。
“紀妹妹,誰又惹你生氣了?”來的人是紀窕的狗腿子,浮陵宗的大師姐煙娥。
紀窕坐在雕花木椅上惱怒,連開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煙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按照之前的習慣給紀窕倒茶,手落空了,才發現茶具全被摔壞,新的還沒補上來。
煙娥想到這裡有自己的功勞不免開心了許多,看紀窕臉色越難看她就越開心。
前兩天言暮雲大搖大擺地來,又浩浩蕩蕩地走,狠狠地‘打了紀百川的臉’。小鎮的人不知道,浮陵宗上下都知道,紀窕還是多虧了她通風報信 。
誰人不知紀宗主有意與言家結親,可人家言大公子卻奔楚兮瑤而來,紀窕能有好心情才怪。她就要紀窕不開心,不但如此她還要紀窕跟楚兮瑤鬥上,最好都別活了,這樣全鎮能配上言暮雲的只有她煙娥。
“都怪那個楚賤人,不但進了得了宗主的寵愛,還跟紀妹妹搶男人真是厚顏無恥。”
紀窕聽了更氣了,又想摔東西,但屋內沒什麼東西可摔,便對收拾碎片的外門弟子怒吼,“賤人,看著你就煩,給我滾出去。”還起身踹外門弟子一腳。
外門弟子含著委屈和眼淚跑出去。
“這個楚兮瑤實在不像話,還不如殺了她。”煙娥義憤填膺地說。
“我雖然是天靈鬼境,但我打不過她。”
煙娥當時也在場,她親眼看見紀窕被楚兮瑤從高大的墓碑上踢下來,別說是紀窕就是她也未必能打得過。
“我們可以給她下毒。”紀窕看向煙娥,眼裡的震驚煙娥一生都沒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