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大致的環境。
依舊不屬於玄靈大陸,是那個世界,重新過很多次有另一個她的世界。
白時纓看著畫面中沒有她,因為這不是別人的記憶,這是她的,自然是以她自己的視角看周圍。
尤其是是聲音,斷斷續續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簡直和在她耳邊說話一樣。
“還有多久?”
“不久了,如果五年內沒有打破壁壘,我們都會淪陷其中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還記得天星觀測到的軌跡嗎?連他也無法倖免,這就是事實,誰也逃不了!”
“我要去救我的家人,我不能讓他們一個個都成為那個世界的傀儡,祂休想得逞!!”
狠厲冰冷的聲音同時也將白時纓的體溫將至最低,如果此時有人去觸碰,一定會被它冰冷不像活人該有的溫度嚇一跳。
聲音逐漸消失了。
白時纓卻沒有感覺到如釋重負,只是給身體一點喘息的機會罷了。
過去多久?
不知道。
白時纓甚至不知道自己什時候昏睡過去,當意識陷入徹底當黑暗當中,那種被懸浮滯空的感覺出現了,她沒有感覺到慌張因為除了有些不習慣之外她並沒有難受。
直至即將來到後半夜。
啊?白時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這就過去一天了?”白時纓瞳孔地震。
她抬手扶額,不對啊,她記得自己剛才還在上午不就是發了會兒呆怎麼就過去一天時間了。
“算了,明天再去藏書閣吧。”白時纓又無力的倒回藤木編織成鞦韆裡,決定今天休息,明天再努力。
疼。
渾身上下都很疼,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的她一直在苦苦掙扎,但她就是掙脫不開那層看不見的隔膜,她以為她是一個特殊的人周圍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甚至她陷入過不止一次的自我懷疑覺得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亂想。
直到她親眼看見熟悉的世界變了,說是天崩地裂有些太輕視,凌駕於世界萬物之上的祂,想要抹除取締舊有的世界和人,這是造物主隨心所欲的遊戲而已。
有人發現,有人滅亡,有人被困在一處等死,有人被命運捨棄,自願也好被迫也好只能流放自己。
她,在夢中就是其中一個。
在此之前,她見證了世界的惡意與無情,看過身邊熟悉的人對她舉起刀槍劍戟逼她走投無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可能是不計其數的重置也就是玄靈大陸說的輪迴,世界對她的掙扎毫不在意但卻無法容許她的冒犯,所以每一次她都會忘記前一次發生什麼,直至重蹈覆轍。
這是第幾次了?
白時纓不知道。
夢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可能那些就是她忘記的記憶,醒來後只記得,每一次重蹈覆轍都是因為祂想看見掙扎者的崩潰自毀,然而她很幸運,也許是性格使然,該死的是別人為什麼要怪自己的念頭根深蒂固,所以每一次都是帶著滿腔怒火和憤恨重新開始。
藏書閣,地底下。
白月澤,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如果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就是我自己,那麼四叔,在其中又扮演什麼角色?”
忽然間,白時纓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是她覺得扯平了,饒是白月澤自己也想不到,原本是他利用她,結果現在反過來成了她利用他。
只能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已經醒來了,就再難入睡,何況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夢裡那些時而有序時而雜亂無章的畫面,她想回憶著試試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對應上現實,或者其中有沒有什麼提示。
目前差不多可以確定是有。
其一,樅到青嵐學院是肯定的,就算沒有白月澤按照畫面中自己的聲音所透露出來的決心也得知,肯定會有別人代替這個位置,總之靠自己一點點摸索摸到青嵐學院得猴年馬月,甚至會出現她根本沒有想過去青嵐學院的念頭。
但現在她人就在這裡,所以這個安排成功了,白月澤她親愛的四叔在這裡面扮演了一個很好的引導者!就是過程體驗不好,起起落落偶爾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要不是想捏著籌碼,她也不會來這裡。
其二,白家必須存在,東陵國必須易主,且接替的人得是立場一致的那種,容子清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