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回頭，傅先生坐在家長們中間，姿容凜貴猶如瘦雪輕霜，眯著丹鳳眼看物理老師講課，神情非常嚴肅。
她偷偷笑了。
不知道傅先生的學生時代，是不是也這樣嚴肅呢？
“好，現在咱們複習一下萬有引力。哪位同學給咱們解釋一下，什麼是萬有引力，它在地面的基本應用公式又是什麼？”
物理老師推了推眼鏡。
家長們都坐在後面看著，很多學生為了表現自己紛紛舉手。
“我我我！”
陳果的手舉得尤其高。
綿綿糾結。
這麼多同學都會，如果她不會，也太給傅先生丟人了……
反正舉手的人這麼多，就算她舉手，老師也不一定會叫到她。
少女怯生生舉起手。
她偷偷瞄了眼後方，傅先生正靜靜看著她。
涼薄的目光，搞得她心裡發怵。
物理老師笑眯眯的，“來，姜綿綿同學給咱們解釋一下，什麼是萬有引力？”
姜綿綿：“……”
她今天應該買一張彩票的。
她慢吞吞站起身。
階梯大教室安安靜靜，上百雙目光盯著她，她心跳如雷，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
“姜綿綿同學，”物理老師催促，“萬有引力到底是什麼？”
“萬，萬有引力……”綿綿緊張地搓著小手手，“是，是指傅先生很有魅力，對任何人都具備吸引力……”
四周呈現出詭異的寂靜。
片刻，鬨堂大笑！
她好像回答錯了……
綿綿臉蛋紅得快要滴血！
她小心翼翼望向後面，傅先生似乎覺得非常丟臉，正裝出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