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報來得太快,猝不及防。
叫馮鎮面對眾人的圍視,一張臉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紅,由紅變黑,好不精彩。
張凡沒耐心陪他乾耗,兩手盤胸,跺了跺腳。
“答應還是不答應,痛快點,一句話。”
“我……答應!”
答應兩字差不多從後牙槽裡擠出來,馮鎮恨恨的剜了害他不得不低頭的王冕一眼。
此時此刻,王冕渾身抖地,差不多都成了個自欺欺人的鵪鶉。
看都不看來自老闆馮哥欲殺人的眼神,他欲哭無淚地叫道:
“我拍,拍還不行嗎,大哥手下留情,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張凡皮笑肉不笑,越想心中越怒。
若李夢身後沒有自己給她撐腰,以她說迷糊也迷糊,說認真也認真的性子。
真被人欺負狠了,自己恰巧不在身邊,豈不是就只能眼睜睜拍這出得力不討好的戲,等上映之後形象大損。
好不容易拍出的“青竹”在國際闖下赫赫名氣,因為一部爛劇糊穿地心。
想想,光是這樣根本不足以洩他心頭的火。
冷哼一聲,與王冕擦身而過間,張凡突然出腳,重重踹在王冕的腳踝上。
他這一擊故意不在表面留痕,實際已留了一道真氣作用在王冕體內。
以後有的王冕折騰了,他今後將時時刻刻受到這股真氣的折磨。
王冕猛不丁被踹一下,自我腦補張凡下手之狠,恐怕腿要斷了。
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戲精基因又開始發作。
“你、你打我!我不是都答應你拍了嗎?欺負人不講理啊,非要我報警你才能收手?”
“我打你?你拿得出證據麼?”
張凡嗤笑一聲,戲謔地環掃周圍,俯視倒在地上的王冕。
王冕憤慨的道:“怎麼沒證據,我剛被你踹到的腿就是證據!”
說著,一挽褲腿,然後他傻眼了。
光潔的腳踝,哪有絲毫傷痕?
白皙的面板,更是紅都沒紅。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既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們可都睜大眼睛看著呢,張凡根本沒動,鬼踢的王冕?
想碰瓷也得弄高一點的段數,這麼睜著眼說瞎話,他們都替王冕覺得羞恥。
馮鎮都看不下去了,惱怒的喝道:“你少丟人現眼行嗎?麻溜的給我滾起來,去拍戲!”
“這次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瑪德,流年不利……”
嘴裡叨唸著不乾不淨的話,馮鎮惡狠狠地自以為在張凡看不到的角度,用眼刀子刮他。
沒想到張凡面無表情,陡然朝他看來,那充斥著殺意的眼神,嚇了馮鎮一跳。
不一會兒馮鎮就滿頭大汗,狼狽的低下頭,不敢再對上張凡的眼。
光憑張凡這個眼神,他已經確定張凡手上確實見過血,傷過人命。
他這樣的人物向來愛惜性命,知道跟真正的亡命徒比,發狠是鬥不過他們的。
但就這樣灰溜溜走人,馮鎮還覺得不甘心。